在,那儿虽然还是淳亲王府的禁地,却也是她和鎞隶放纵游玩的地方。
“贝勒爷在‘梅香居’等格格?”
凝嫣白了小绿一眼,心想,这还用问吗?
“格格,贝勒爷派人来请你过去吗?”
点了点小绿的鼻子,凝嫣念道:“你的问题真多!”她挥了挥手,边往外头走去边道:“你在园子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去去就回来吗?”小绿半信半疑的喃喃自语,她家格格每次到“梅香居”,至少也要两三个时辰以后才回来,去去就回来,这怎么可能?
一踏进“梅香居”,凝嫣才想到事情不太对劲,鎞隶今儿个进宫里,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回来?当真回来了,他也应该直接回松林苑找她,他一向都是这样,除非他一早就进“梅香居”练功,等练完功之后,再派小四请她过去……说到小四,这就更奇怪了,今儿个怎么会是个丫环来送信?
心里头正感到奇怪,凝嫣便听见很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正从后头小心翼翼的接近她,若非她练过武,没特别留意的话是听不出来的。
哪里还等到对方来偷袭她,凝嫣飞身而起,一个眨眼落到对方的身后。
她定睛一瞧,惊讶的叫道:“瑶红!”
惊慌的回过身,瑶红怎么也没想到还来不及一刀刺入凝嫣的身体,就已经露了踪迹,更没料到凝嫣竟然是个有功夫的人。
“为什么?”看着瑶红手上的刀,凝嫣心里明白了,这原本是一场黄泉之约,只是瑶红没算准她会那么点功夫,行侠仗义虽然有点困难,保护自己倒还足够。
“如果不是你,贝勒爷怎么会把我调往西安?”充满怨恨的眼神直逼着凝嫣,瑶红真恨自己不能一刀杀了她。
“只不过是西安,又不是蒙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西安跟蒙古又有什么差别?我还是见不到贝勒爷!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自己原本不想逼走她,只是想先回到贝勒爷的身边,再后再一步步的计划、盘算,谁会知道她竟然出走,既然如此,就走得远远的,为何要让贝勒爷找到?
“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我是淳亲王府的少福晋,为什么我不能回来?”凝嫣自嘲的接着说:“我从来没有离开的打算,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处置你的事,我同情你,可怜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却万万没想到,那竟然只是一个谎言!”
“是你逼我的!”瑶红愤恨的替自已辩解,“如果不是你在一旁扇风点火,贝勒爷也不可能调我的差!”
“你这话说得很可笑,你以为我是你,喜欢挑拨离间吗?”凝嫣讽刺的一笑。
“你……”瑶红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凝嫣毫不退让的接着又道:“你自个儿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要处处不安好心眼,费尽心机想对付我,做好你分内的差事,我又岂能奈何得了你?今天的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吗?”凝嫣咄咄逼人的道,“你敢指天发誓,你并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你并没有存心离间我和鎞隶?”
颤巍巍的往后一退,瑶红哑口无言的瞪着她。
“不敢是不是?怕天打雷劈?”真是可笑极了,她不跟她这个耍心眼儿的人计较,她倒是跟她这个无辜的人算账!
瑶红头一偏,心虚的想逃离凝嫣的指控。
“不要把自己说得很委屈,我所受的苦,你也见到了,我可也不好过。”
瑶红顿了一下,哀怨的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我哪儿不懂?”
“你就是受了苦,有贝勒爷疼你、爱你,那些苦算得了什么?可是我不同,用心在爱贝勒爷,最后却只能沦落西安,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贝勒爷了。”
凝嫣摇头一叹,瑶红虽然做错了许多事,她的无奈却也值得同情,总归一句——“情”字伤人!
“你走吧,今儿个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同是女人,她不能不可怜瑶红的悲哀。
“少福晋!”瑶红讶异的看着她。
“李商隐曾写下这么一首诗,‘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我若是你,我会试着化惆怅为清狂。”
虽然不是很明白,瑶红却也听得出来凝嫣在劝她。其实,早没有什么好争的,她不过是个奴婢,能争什么?可是她就是看不开,非闹到今天的下场,她能怨谁?又能恨谁?
屈膝行礼,瑶红落寞的走出“梅香居”。
伤感的摇了摇头,凝嫣转过身,正准备离开,却看到鎞隶走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身冲进他的怀里。
搂着凝嫣,鎞隶反问道:“你就这么放过她?”
“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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