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呼吸,记忆深处有个声音在对她呐喊。那是什么声音?她仔细竖耳想要聆听,然而什么也听不见,她的并头去发出令人尖叫的疼痛,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她努力抗拒身体的不适,不过下一刻,剧烈的痛楚把她的脑袋瓜塞到爆,她完全招架不住的抱住头放声大叫,整个人随即进入黑暗。
站在落地窗边,望着躺在床上还没有清醒的夏云之,韩焰的脑海不停重演礼堂上发生的那一幕情景,他真的吓一跳,当时除了抱住她,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虽然他不是一个甘心情愿的新郎,但是他没想到婚礼会用这种方式草草收场,还好当初在夏家的要求下,他们的婚礼简单低调,要不然这么惊天动地的一闹,肯定会上了报纸,人家说不定以为她是因为嫁给他,吓昏了。
老实说,如果她是被他吓昏,他还会觉得好过一些,而不是刚刚岳父私下跟他说的事情——“女婿,今天引发这么大的骚动,真是抱歉,我们家小宝贝三年前曾经发生过车祸,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圈才活下来。”太震惊了,他根本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三年前她和海晴遭遇相同的事情,只是她存活下来,海晴去跟他从此天人永隔。
“那场车祸之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很不好,天气稍有变化,就会感冒发烧,虽然你岳母花了相当多的苦心调养她的身子,可是吃再多的补品也没办法回到过去,身体禁不住过多的劳累。”
“她没跟我提起车祸的事。”难道她左边颈项上的疤痕是车祸留下来的吗?
“对我们家来说,那是段很痛苦的回忆,为了让云之心里没有阴影,我下了封口令,要求大家不可以再提起这件事情。”
点头表示明白,如果他是岳父,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最近为了准备婚礼,她的体力严重透支,而且今天天还没亮就起床了,新娘子要化妆,又要做造型,她忙得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刚刚又在礼堂前让那么久,所以才会受不了的昏倒了。”
“我会照顾她,请岳父放心。”
“辛苦你了,以后我的小宝贝还要请你多费心。”想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他更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混蛋,他不会爱她,但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基本礼貌总应该有吧。
睫毛抖动几下,睁开眼睛,夏云之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半晌,很自然的出声喊道:“小亮。”
“她在更衣间整理你的衣物。”现在他终于明白夏家为什么坚持让小亮跟过来伺候夏云之,她无疑是尊玻璃娃娃,需要特别照顾。
听到韩焰的声音,礼堂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回到脑海,她慌慌张张的坐起身,伤脑筋的问:“婚礼怎么办?”
“新娘子昏倒了,婚礼还有办法继续吗?”这肯定是让大伙都永生难忘的婚礼。
“我醒了,我们可以继续了。”一早起床,她就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一大堆事情,忙死了,她也快累死了,这种事情她可不想再重来一次,不过她怎么会上演这促令大伙瞠目结舌的戏码?没错,大病初愈后,闹头疼是经常发生的症状,尤其是当她试着想事情的时候,可是几个月后,频率就越来越少,这两年更是不再犯了,今天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挑在这种时候跟她闹脾气呢?
“大家都离开了。”
“婚礼不是还没结束吗?”
“婚姻的誓言都立了,戒指戴了,结婚的仪式算是完成了。”
仔细想想,婚礼上最重要的步骤他们都完成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可是,心理难免有些失落,这是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她却搞成半调子,这免不了教人心生遗憾。
糟糕了,她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喜筵怎么办?”
“应该结束了。”两家的长辈认为她就算清醒过来也不适合宴客,还是事先回来休息比较恰当,这个决定对了,因为她睡了三个多小时,这个时候喜筵恐怕进行到尾声。
“可是,我没有参加喜筵。”天啊!好想一头撞墙,她肯定是最糟糕、最失职的新娘子,竟然连自己的喜筵都缺席了,那些参加喜筵的宾客也一定觉得很可笑,这种状况大概生平第一次遇到吧。
“我也没参加喜筵,大家可以体谅。”他怀疑夏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初他们特别要求喜筵设在自家,理由是夏云之不太习惯人多的场合,如果采用温馨的欧式自助餐,她比较不会有压迫感,对此,他当然没有意见,他乐意简化婚礼所有的细节,这或多或少可以减轻他对海晴的罪恶感,不过,也因此,今天的喜筵有双方长辈应付就可以了。
“对不起,今天的婚礼被我搞砸了。”
“这只是仪式,我们举行了,这样就够了。”
虽然她知道,这个婚礼对他而言只是一份无法推卸的责任,可是,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还是教她觉得很难过,她希望他可以用更喜悦的心情面对他们的婚姻,她会努力成为他的好妻子。
“很抱歉,因为工作上临时出了一点状况,后天一早我就必须飞到纽约出差,我们的蜜月旅行只好暂时取消,我会再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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