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重情况,并在此期间采取补救措施,使无力购买食品的穷人们能免费得到大米。
绝对有必要使日军明白,承担中国平民食品的责任意味着什么。至今他们只把这个问题当作儿戏,难得一次拿出1000袋大米交由自治委员会出售。
市民必不可少的需要如下:
1.每天正常供应2000担(相当于16O0袋)大米或约同等重量的面粉(按1担供100个成年人1天正常消耗计,25万人每天需要2500担;较小孩子的定量当然要相应地减少)。
2.每天至少需要40吨~50吨煤或其他燃料。
3.由于自治委员会没有足够的运输工具来运进这个数量的大米、面粉和燃料,而日军的卡车又遍布全城,因此应由日军负责运到自治委员会的店铺。(在我们就供应食品事宜与石田少佐商谈时,他曾表示准备负责运输。可惜这些协议由于日本上级部门的命令而作废。)
除了大米和面粉供应,还应采取附加措施保证一定量的其他食品的供应,以防止发生各种疾病和瘟疫。我们还打算从上海运进这类食品。运输之事也得由日本陆军承担。
如果能够将所需粮食提供给自治委员会,自治委员会在分配工作上就不会有困难。
当然,对于那些回到原住处的市民,日本人必须保证给予任何一个像样的政府都会提供给自己市民的保护。日本人也同样应当保护食品及燃料的正常分配和出售。
感谢你们对我们事业所表示的关心。
你们十分忠实的
签名:约翰·拉贝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
暴风雪!难民们的状况实在令人同情,即使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我这个院子里的难民收容所已变成了一个很大的泥潭,每个帐篷和草棚的四周都挖了水沟,以便排除雪水。现在,当我再看见低矮的草棚屋顶下生起明火时,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外面飘着大雪,火要烧起来也不会持久。要想暖和一下,也就只好冒险了。每当看到我这院子里难民收容所的凄惨状况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的著作《铁丝网后的军队》和《白红之间》。
我们最近从附近一栋刚建筑一半的新房那儿偷来几千块砖头,在帐篷和草棚之间铺了条狭小的步行道,以免陷到泥泞中。我们还在茅厕坑周围筑起砖墙,使这宿营地变得“雅观”一点。这些改善带来的好处当然并不多,整个院子依然是个无法想象的沼泽地,每个人都在咳嗽和吐痰也就不足为奇了。我最大的担心是怕发生传染病。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就完全无能为力了!我们的红十字会主席约翰·马吉牧师带来了一位中国女护士的报告。她来自设在外交部的红十字医院(专门收容伤兵),那里禁止我们外国人进入,只有护理人员偶尔获得准许可外出购买东西。他们就利用这机会找到我们,向我们报告。她报告说,伤兵每日的定量只有3小碗稀饭,有个中国伤兵抱怨他吃不饱而遭到一顿毒打,之后他还问日本人:“你们之所以打我,是不是因为我饿了?”日本人便把他带到院子里,用刺刀把他活活刺死。护士们从窗户里看到了院子中的这一处决的情景。
许多人回到自己原来的住家中,但受到日本士兵扔石头驱逐或更恶劣的虐待。在他们返回安全区之后,再没有哪个难民愿意离开。与此同时,在城里可以看到日本的大幅布告上面印着:“回到家乡来!给你饭吃!信赖日本军!可得救助!”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财务主管克里斯蒂安·克勒格尔先生(礼和洋行工程师)的报告:
南京受难的日日夜夜
南京,1938年1月13日
到今天,南京城落入日本人的手中已整整一个月了。在这样的时刻,有必要对过去的日子,对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作一番回顾,因为在这次两个黄种民族为了自由或统治而进行的具有亚洲人残酷性的战争中,对于我们亲身经历者而言,过去的日子和在这些日子中所发生的一切是绝无仅有的,又是非常重要的。
11月21日,绝大多数德国侨民登上“库特沃”号船,离开了我们,同时随船载去的还有我们存放在船上的贵重物品。12月8日,最后一批外侨登上了恰和洋行的三桅帆船,也离开了南京。但是船上的人绝对没有料到,此番行程凶多吉少,在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日本人的飞机轰炸。相比之下,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人反倒没有那么大的危险。这一天,日本人已经推进到了麒麟门,实际上已经兵临城下。沉闷的炮声第一次从远处隆隆地越过南京城的上空。12月9日,日本人的轰炸机对南京进行了猛烈的俯冲轰炸,不过轰炸的目标只是城外的阵地以及南京的城门和部署在城南街道上的军队。南城门一大早就已经关闭。事后我们才听说,日本人差一点就拿下中华门进入城区。后来在最后一刻竟然还能把城门关上纯属偶然。南京城已经被大火所包围,滚滚的浓烟像一条带子沿着地平线延伸。空气中硝烟弥漫,大量的灰烬纷纷散落下来。
12月10日,日本人继续推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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