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关于正义等等的知识只有从它演绎出来的才是有用和有益的。现在我差不多深信你知道,这就是我所要论述的,你也听我说过,关于善的理念我们知道得很少;如果我们不知道它,那么别的知识再多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益处,正如别的东西,虽拥有而不拥有其善者,于我们无益一样。或如我们拥有一切而不拥有其善者,你认为这有什么益处呢?或者懂得别的一切而不懂美者和善者,这有什么益处呢?
①还是用画家比哲学家。
阿:真的,我认为是没有什么益处的。
苏:再说,你也知道,众人都认为善是快乐,高明点的人认为善是知识。
阿:是的。
苏:我的朋友,你也知道,持后一种看法的人说不出他们所谓的知识又是指的什么,最后不得已只好说是指善的知识。
阿:真可笑。
苏:他们先是责怪我们不懂善,然后给善下定义时又把我们当作好象是懂得善的。这怎么不可笑呢?因为,他们说它是关于·善的知识,他们在这里用“善”这个词仿佛我们是一定懂得它的意思的。
阿:对极了。
苏:给善下定义说它是快乐的那些人不是也有同样严重的思想混乱吗?或者说,他们到不得已时不是也只好承认,也有恶的快乐①吗?
①当他们说不清楚他们的所谓“快乐”又是指什么时,他们迫不得已只好说它是关于“善的快乐”。这也等于承认,也有恶的快乐。
阿:一定的。
苏:其结果我认为他们等于承认同一事物又是善的又是恶的。是吧?
阿:一定的。
苏:于是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又大又多的争论——不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吗?
阿:的确。
苏:请问,大家不是还看到下列情况吗?在正义和美的问题上大多数人都宁可要被意见认为的正义和美,而不要实在的正义和美,无论是在做事、说话,还是拥有什么时都是这样。至于善,就没有人满意于有一个意见认为的善了,大家都追求实在的善,在这里“意见”是不受任何人尊重的。
阿:的确是的。
苏:每一个灵魂都追求善,都把它作为自己全部行动的目标。人们直觉到它的确实存在,但又对此没有把握;因为他们不能充分了解善究竟是什么,不能确立起对善的稳固的信念,象对别的事物那样;因此其他东西里有什么善的成分,他们也认不出来。在这么一个重大问题上,我要问,我们能容许城邦的最优秀人物——我们要把一切都委托给他的——也这么愚昧无知吗?
阿:绝对不行。
苏:总之我认为,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正义和美怎样才是善,他就没有足够的资格做正义和美的护卫者。我揣测,没有一个人在知道善之前能足够地知道正义和美。
阿:你的揣测很好。
苏:因此,只有一个具有这些方面知识的卫护者监督着城邦的政治制度,这个国家才能完全地走上轨道。
阿:这是必然的道理。但是,苏格拉底啊,你究竟主张善是知识呢还是快乐呢,还是另外的什么呢?
苏:我一向了解你这个人,我知道你是不会满足于只知道别的人对这些问题的想法的。
阿:苏格拉底啊,须知,象你这样一个研究这些问题已经这么长久了的人,只谈别人的意见不想谈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也是不对的。
苏:但是,一个人对自己不懂的东西,你认为他有权利夸夸其谈,好象懂的一样吗?
阿:那样当然不应该;但是,一个人把自己想到的作为意见谈谈也无妨。
苏:你有没有注意到,脱离知识的意见全都是丑的?从其中挑选出最好的来也是盲目的;或者说,你认为那些脱离理性而有某种正确意见的人,和瞎子走对了路有什么不同吗?
阿:没有什么不同。
苏:因此,当你可以从别人那儿得知光明的和美的东西时,你还想要看丑的、盲目的和歪曲的东西吗?
格劳孔:真的,不会的。但是,苏格拉底,快到目的地了,你可别折回去呀。你不是曾给正义、节制等等作过一个解释吗?你现在也只要给善作一个同样的解释,我们也就满意了。
苏:须知,这样我自己也至少和你们一样满意,我的朋友。但是我担心我的能力办不到;单凭热情,画虎不成,反惹笑话。我亲爱的朋友们,眼下我们还是别去解释善到底是什么的问题吧。因为要把我现在心里揣摩到的解释清楚,我觉得眼下还是太难,是我怎么努力也办不到的。但是关于善的儿子,就是那个看上去很象善的东西,我倒很乐意谈一谈,假如你们爱听一听的话。要是不爱听,就算了。
格:行,你就讲儿子吧;反正你下次还要还债,给我们讲父亲的。
苏:我倒真希望我能偿清债务一下子就讲父亲,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只付利息讲儿子①,让你也可以连本带利两个方面都听到。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收下利息,这个善的儿子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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