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他不礼貌?”
美军咕噜了一阵,刘镇芳随口译道:“对不起,我们是执行马歇尔将军命令,梅乐斯少将神经错乱,需要护送加国治疗,今后中美所的收尾工作,由贝乐利代理副主任工作。”
美军说罢,毫不客气地将梅乐斯押走。
戴笠摇摇头,道:“这也是所谓的翻手为云,覆手雨。”转向毛人凤,“对了,善徐,我刚才问你的就在路上说,这样还安全。”
毛人凤还是下意识地四下里望了望,确认无人,才开口道:“是这样的,你去上海后,我按照你的吩咐开始注意,通过安插在校长身边的内线,终于有了进展。原来校长对你真有了猜忌,并且还成立一个‘五人小组’专事秘密监视你。”
戴笠打一个寒战,从脚底凉到头顶,问道:“是哪五个人?陈立夫?陈果夫?孔祥熙?陈诚?……”
毛人凤摇摇头,道:“不是这些公开的政敌,校长做得很怪,专门挑选了五个你意想不到的人,你防不胜防。”
戴笠目瞪口呆,很久才喃喃道:“这一招毒呀,他怎么就把我发明的学了去?”
毛人凤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知道策划者是谁。”望了一眼戴笠,然后凑近道:“策划者是校长,并由他亲自领导。”
戴笠说:“校长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要铲除我?”
毛人凤道:“这个……不过蒋经国秘密组织了一个叫‘建国社’的特务组织我是知道的,不是要取代……”
话分两头,蒋介石和陈洁如的奸情暴露后,舆论界一派哗然,甚至连罗斯福都感到不安,曾打长途电话旁敲侧击试问过他和宋美龄的感情问题。当然,蒋介石肯定是一口咬定“感情好极了”的。
这件事不能不引起蒋介石惊慌,觉得很有必要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是非,证明他的正派、他的专一、他的圣洁,更要证明他是爱宋美龄的,宋美龄是美国人的宝贝,有她在怀,美国的飞机、大炮、美钞才会源源不断运来帮助他收拾共产党。
于是,蒋介石对宋美龄道:“夫人,我想举行一次记者招待会,向全世界公布我们两人的感情,主要是说我不曾有那花花事儿。”
宋美龄道:“开招待会?叫很多很多外国记者来?”她对外国记者最有兴趣,尤其是高鼻子男记者。
蒋介石说:“是的,招待外国记者,当然还有中国记者。这事不澄清,传到美国,在美国你有那么多贵夫人姐妹,让她们知道你的老公被别的女人勾去,这多没面子!”
宋美龄想了想,表示同意。
七月四日,重庆中外记者一大群集中黄山,怀着好笑的心情,参加了蒋介石的茶会。人们明明知道这对宝贝夫妻闹出了什么笑话,但高高在上的蒋介石夫妻,却是正襟危坐,严肃之极。
“各位”,蒋介石发言,作痛心疾首状道:“今天请各位来,是告诉大家一个新闻:我同夫人之间,感情一向很好的。”
中外记者相顾愕然。
“我是这样的愤怒!”蒋介石说:“外面有些无聊的人,在拼命造谣,攻击我的私生活,你们说这好笑不好笑?可恶不可恶?可是这种谣言,一直到最近才传到我的耳朵里,差一点儿便误了大事:因为夫人刚出国疗养,如果这种谣言不让我知道,夫人恰好在这个时候走了不等于证实谣言真的是实吗?”蒋介石以拳击桌:“我们的党员,我们的文武官员实在太不小心,太不尽职了!他们看我日理万机,忙不过来,就不肯把谣言向我说,怕影响了我的健康。孰不知只要是谣言,不管真伪,凡我同志,务须随时报告,让我知道,这样才好。”他问陈布雷:“陈主任,你记下来了吗?”
陈布雷一怔:“报告主席,记下了。”
蒋介石目光炯炯,瞪着这批中外记者道:“各位是新闻记者,耳目众多,见多识广,对于这些谣言,‘谣言止于智者’,各位都是‘智者’,谅必不会相信的。这一次外间对我私生活的攻击,纯粹是一种恶意的诬蔑,坏透了!”
“各位要知道,我今天领导国人,并非凭靠什么权力和地位!我今天领导国人,完全是凭靠着我的品格!”蒋介石越说越激昂:“本人身为革命党员,自必严守党的纪律;本人又是个基督徒,自必谨守宗教的戒律!我在公私道德上如有违反纪律或戒律,则对基督、对孙总理,对千百万为吾人目的而舍生命的同胞将成为叛徒,任何人将可依照纪律与戒律而指责或惩罚之!”蒋介石气呼呼喝了口水,把杯子一放:“你们可以看,我每天喝的是白开水!清心寡欲,声色名利,我都看开了,我都不要了!这个白开水便是最好的证据!”
中外记者们蚕儿食叶似的,各自埋头记录,各自在肚里暗笑。
“绅士们,女士们!”宋美龄站起来发言,一口洋语,双手撑桌,两颗眸子滴溜溜在几个外国记者脸上乱转:“对于这件事情,我也应该说几句话。”她四下点首为礼:“关于诬蔑我同蒋将军的谣言,我比蒋将军听到得早,你们当然知道,女们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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