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瞧了一遍,一字一句地道:“老殿,你很能干,有作为,就是过去的历史不太清白,趁抗日救国之机,好好地洗刷一番,以后不要胡来,有困难来找我。”
此话一出,把孙殿英吓了一身冷汗。孙殿英当即倒身便拜,连道:“我过去没有找到亲爹亲娘,这次雨农引我找到了亲爹亲娘,走上了正道,从此忠心不二,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我早就向雨农盟过誓……”孙殿英话没有说完,蒋介石立刻改变了严肃的面孔,命侍从参谋将孙殿英扶起来,摆了摆手,含笑地说了几声好好好,即退了出去。
目送着蒋介石的背影消失在窗外,戴笠才回过头来对孙殿英道:“殿哥,从现在起,你就是游击司令了。”
孙殿英万分感激道:“这全仗雨农老弟的扶植,对你的大恩大德俺孙殿英今生今世永不忘记,以后若有用得之处,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戴笠说:“这就太见外了,兄弟之间这点小忙用不着如此感谢,走,回敝处休息休息?”
戴笠用车把孙殿英一行带回鸡鹅巷居所,让贾金把他们安顿住下来,便过去探望。
来到门外,正要进去,突然又止步,暗忖:这孙殿英鬼得很,倒要看他在背后如何说他!这本是职业养成的习惯,没想当真给他猜中了。只听得里面孙殿英和他的心腹刘月婷在窃窃私语——
孙殿英道:“俺操他哥,戴雨农还当真认为帮了很大的忙似的,在俺面前以恩人自居!”
刘月婷道;“嗯,是这么回事,俺也看得出。”
孙殿英道:“俺不过是给他点面子,看在那几柱结拜的香火份上,请他出面。就算绕开他,俺凭这大批奇珍异宝,也能买到一个司令的头衔。俺操他哥!”
刘月婷道:“嗯,绝对是这样。”
孙殿英又道:“不过,雨农是委员长的亲信,俺通过他这道可说是百益而无一害,即讨好了他,又达到了俺的目的。这就叫骑马要骑的巧,要人要耍得好,撒钱要撒得呱呱叫!嘿嘿……”
刘月婷也跟着傻笑。
此时,贾金兰提了一壶热水走来,皮鞋踩得地板响。戴笠向后举起手示意贾金兰不要吭声,贾金兰会意,放轻了脚步。
屋里于是又说开了——
孙殿英道;“唉,俺这一生交朋友不少,可真要称得上是知心的却为数不多,认真想来只有一个可以算是知已。”
刘月婷道:“他是谁呢?我不算么?”
孙殿英道;“俺真正的知心好友就雨农一个,你算不上,像是俺的徒弟,和雨农不是一个辈份。”
里面正在表演,戴笠随贾金兰走了进去,孙殿英马上起身迎道:“雨农,你怎么不休息,今天你为俺的事够辛苦了!”
戴笠说;“敝处太狭窄,雨农唯恐殿哥住得不舒服,特意过来看看。”
孙殿英道:“雨农、也太客气了,俺老殿是穷苦出身,什么样的桥亭,破庙都睡过,当兵时为了活命,钻进死人堆里睡得也香……这这,这么好的条件,雨农太客气。”
两个人又客套了一番,戴笠说:“殿哥暂时屈就一下,先当当冀察游击司令,等有机会,我一定向委员长力荐。”
孙殿英道:“这份厚情俺一时都无能报答,雨农又——唉,只怪俺老殿无能,总是欠朋友的情份太多。”
戴笠见时机已到,又道:“不过有一事还想烦劳殿哥,对太行山区日军的情报我一概不知,想趁此机会派个联络小组,请殿哥保护。”
孙殿英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闭口不再言语。
戴笠会意,又道:“当然,我也不会毫无好处地劳驾殿哥,我已和委员长说好了,殿哥可在南京设个办事处,和我保持联络。今后你们游击队的军费、枪支弹药都由办事处通过我接洽给予补充。”
孙殿英才露了笑脸道:“雨农兄对俺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那一点点小事不算什么!”
第二天,戴笠让贾金兰找来心腹特务严家诰密谈,吩咐他赴山西的任务。
戴笠说:“我在冀察游击司令部里准备立一个联络参谋室,派你去具体负责,另外再挑选几个精干的同志,一部电台,明天随孙殿英一起赴任。孙殿英这家伙鬼得很,你的任务是密切关注他的行动,既要防他通共,又要防他投降日伪,有情报及时汇报。”
严家诰双脚一并道:“明白了!”
严家诰随孙殿英赴任后,每日有情报回来,后来上海南京相继沦陷,到1939年1月,蒋介石手令何应钦孙殿英的部队改编成新编第五军,辖第三师和第四师,调任河南林县。
这一次,戴笠追杀汪精卫归来,将介石特令他校阅新五军并明确指出实际任务是规劝孙殿英反共。
戴笠在贾金兰、毛人凤的陪同下,几经辗转,来到河南林县孙殿英驻地。
首先,他并没有直接找孙殿英,而是在一个小村庄住下来,通过电台联络把严家诰找来。
严家诰报道:“局长,果如你所料,孙殿英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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