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中,透露委员长很快就来围剿的小道消息,瓦解他们的军心和斗志。至于上一层的工作,我自会想办法。”
沈醉道:“我们本来已经兵分三路来围剿十九路军了,这不算小道消息。”
戴笠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蔡廷锴为了稳住军心,绝对不会向士兵透露有多少大军围剿的消息。好了这事就不要钻牛角尖了。连谋同志,我给你的任务就这些,好好下去办理,争取做出成绩来。”
送走连谋,戴笠很快又把黎庶望找来。
黎庶望是戴笠秘密发展的特务,已经在十九路军里潜伏多年,他是蔡廷锴的同乡,广东罗定人,黄埔第三期学生。戴笠发展他时,让他以与蔡廷锴的同乡关系,当上了总部上校参谋。
戴笠把他叫到很僻静的地方,小声道:“在你认识的十九路高级将领里有可以收买的么?不管他要什么条件。”
黎庶望想了想,道:“其他人我没有把握,这事不小心一出口就会掉脑袋。只有参谋处处长和我关系最好,我可以试试。”
戴笠道:“你若策反他过来,我可以向委员长保举他做更大的官。有一点你必须强调明白,跟了蔡廷锴是不会有好处的,将来的天下一定非委员长莫属!”
黎庶望道:“我一定尽力。”
戴笠道:“不是尽不尽力的问题,这就看你的能耐了。范汉杰虽是广东人,但他是黄埔一期生,历来校长对他很器重,早在1927年就任浙江警备师长,是黄埔学生中任师长最早的。校长对他不薄,按道理他应该报效才是,绝不可以站在相反的立场。据我个人推测,范汉杰是迫不得已,或有苦难言,只要有人去说服,马上会投向我们。”
果如戴笠所料,很快,范汉杰向黎庶望陈述,说他身为蔡廷锴部下,历来有他的苦衷,虽心向校长,嘴里却不敢说出,今闻戴笠从中接洽,愿一心追随校长,若有用得着之处,当尽犬马之劳。
戴笠大喜,道:“我们的三路大军马上就要大举进攻了,范汉杰是参谋处长,你也是参谋,知道不少总部机密,这些东西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黎庶望道:“处长,我们汉杰已把通讯部译电科长李道生说通了,只要你给他个明白的许诺,他马上就会跟你走。”
戴笠道:“他也是我的手下,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别人了?”
黎庶望咬着嘴点点头,根据戴笠的授权,把李道生也收买过来了。
蒋介石的三路军已经大举进攻。这时,十九路军内部谣言四起,说蒋介石调动全队大军来到福建。一时间,中下层军官人心惶惶。士兵更受到谣言蛊惑,未曾交锋不少人已当了逃兵。
战争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双方对阵,已经白炽化,在这紧要的时刻,蔡廷锴镇守总部,根据战场的反馈情报,向部下下达作战命令。
密电员盯着蔡廷锴的命令傻眼了,坐在机旁,不知从何着手。
蔡廷锴见他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来到译电室气得青筋暴起,用手枪顶住发报员的太阳穴道:“混蛋,马上给我发,要不一枪打死你!”
发报员急得满头满脸都是汗,在枪口下哭道:“军长,你打死我也没用,密码本不见了,谁也发不了报。”
蔡廷锴嗷嗷叫道:“你不会找?你没手没脚没长眼睛?”
发报员道:“密码本都是译电科李道生科长掌握,现在找不见人,我上哪里去找?”
这时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对蔡廷锴道:“军长,大事不好了,以前曾有人密报你那位同乡是复兴社派来的卧底的特务。这几天我看到他和范汉杰、李道生打得火热,会不会是他们——”
蔡廷锴恍然大悟,挥着枪叫道:“快,快把范汉杰、黎庶望、李道生这三个人找到!”
一位参谋处的参谋说道:“报告军长,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再没见到范参谋长,还有很多重要情报也跟着一起失踪了。”
蔡廷锴大惊道:“糟了糟了,混帐你为何早不汇报?”
此时,戴笠拿着范汉杰、李道生从参谋总部盗出的所有密码本,高兴异常,道:“这回看他蔡廷锴有何能耐,没有了密码本,就没法向部队下达作战密电,十九路军要完了!”
范汉杰道:“雨农兄,福建我们再也呆不下去了。现在我们的身家性命全托付给你了。”
戴笠道:“放心好了,你为校长出了力,校长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先在这里委屈一下,等打垮了十九路军,再一起回南京,反正也要不了几天了。”
戴笠将范汉杰等人安顿下来,又通过各种关系、渠道,拉拢收买了六十一师师长维寿。
接着,戴笠从郑介民的关系中梳理出一位名叫欧剑城的海南人。此人系郑介民的小同乡,海南文昌人,现任十九路军四十九师中校团长。
戴笠经过会面、交谈,知道他和四十九师师长张炎交情颇深,于是心生一计道:“你能不能让我和他见上一次面?”
欧剑城道:“这很难。自从范汉杰、李道生背叛后,蔡廷锴已经警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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