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介石答应,戴笠声泪俱下道:“当初在上海金园路交易所,我一眼看到校长,那时候,我们并不认识,可我内心里却感到非常熟悉、亲切,觉得你就是我这一辈子要追随的人。我并非是趋炎负势之辈,比如同样的人,我对陈立夫就从潜意识里厌恶,觉得他是猥琐之辈,无法与您的伟大相匹配,因此也敢于当面骂他痨病鬼。那时,我天天去交易所,为的就是能和你在一起,后来,您不在那里了,我像丢了魂似的,到处寻啊、盼啊……有一天,我看到一张报纸上有一篇《校长其犹龙乎》的文章,我好高兴好高兴,决定凑足路费就来投奔您……可是,这乱世之中,我去哪里凑钱?只好步行,一路风甘露宿、讨米叫化,因交通闭塞,语言不通,几经辗转,历经千辛万苦,好容易才找到校长……校长,这一来,我在路途中走了整整三年呀!”
蒋介石给感动了,他万没想到,这世界还会有对他如此忠心的人,挥着手,道:“起来罢,去客厅里谈。”
戴笠坚持道:“不,我几年的苦都吃了,还在乎这一刻?校长,来到这里,虽然被安排我在入伍生里,可也不能天天和你一起,我心里总是难以平静。我一心想着能够时时刻刻为校长的起居操心,为校长的安危尽力,只想着此生什么时候可以用这具贱躯替校长挡挡子弹,也不枉度一生,校长,你就成全了我吧?您若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愿在这里生根长叶,变成一株树,天天看着校长出门,也就心满意足了。”
蒋介石道:“你在入伍生读书,也算是我的学生嘛,我的学生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会爱他们,一视同仁。”说罢,又顾虑戴笠心里有什么不安,拉他起来,亲切地道:“你的名字我已记在心里了,必要的时候,我会重用你。”
戴笠忐忑不安地起来,他摸不透蒋介石是要调他或是不调,但从他亲节和蔼的举动里,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起码已影起了注意,不虚此举。
蒋介石又拍拍他肩,道:“跟我去办公室吧,这里惹人耳目,不方便谈话。”
戴笠这才受宠若惊地随了去。欲知后事,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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