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投奔蒋介石(2 / 5)  戴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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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别后经历,颇感慨,一会店小二将吩咐过的东西一应端了来,两位又边吃边谈。

    戴春风:“人凤兄,1924年,我在湖州给你去过一信,叫你出来到王亚樵部下任职,怎不见回信?”

    毛人凤奇道:“什么,你写过一信与我?我怎没见过?哦,记起来了,1924年我已离开省立一中去沪州大学读书了。”

    戴春风道:“难怪、难怪。那么,你现在又在干嘛?”

    毛人凤叹道:“唉,离开了沪州大学,又回到江山,在新塘边嘉湖小学当教员。后来又听说黄埔军校招收学生,我辞了职,考入黄埔军校潮州分校。才读了不到一年,家中老父新丧,不得不回家,可不,今天就是来买去广东方向的车票或船票的。哟,我光说自己了,忘了问春风兄了。现在何处?”

    戴春风见问起,脸自红了,尴尬难当。

    毛人凤打量戴春风一身破烂打扮,一副落泊样子,心下已明白八九分,道:“春风兄何不去投考黄埔?以兄之才,当在我等这上,当年在文溪高小的青年会里,我还是你的书记员呢!”

    戴春风连连摆手道:“不要再提过去了,人都羞死了。我也想着去考黄埔,可无人引荐,又不认得什么人。”

    毛人凤道:“也不要认得什么人,现在再不是旧学堂了,当今革命朝气在黄埔!”

    戴春风突然记起在上海检到的那张旧纸,《蒋介石其犹龙乎》的文章掠过脑海,禁不住问道:“人凤兄在军校一定知道外面的很多情况,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他叫蒋介石,不知他现在干些什么?”毛人凤一惊,问道:“你认识蒋介石?!”

    戴春风点点头,又补充道:“还很熟。”

    毛人凤一击掌,打得桌面碗筷跳起老高,酒也溢了出来,道:“奇了,你更应该去黄埔了,蒋介石现在正是黄埔军校的校长!”

    戴春风喜道:“此话当真?”说着,站立起来,身子倾向毛人凤。

    毛人凤不悦道:“我什么时候哄你了?”

    戴春风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心里却不胜欢喜,摇头道:“幸亏今天我在这里邂逅你,要不,连蒋介石当校长都不知道。”然后,为了某种潜意识里的虚荣心,随口胡诌道:“人凤兄有所不知,当初我在上海金园路交易所与蒋介石认识,关系可亲热了,彼此称兄道弟,一起去玩女人。对了,有一位名叫戴季陶的中年汉子,他也是江山人,因和我同姓,蒋介石要我叫他叔叔。还说以后找他先找到我叔叔就行。”

    毛人凤道:“戴季陶我也知道,现在广东大学当校长,也红着呢,报纸上天天有名字!”

    戴春风搓着手,感到前途在面前呈现出一片灿烂……

    戴春风辞别毛人凤,决计去广州投奔蒋介石。此时,他的最大障碍是母亲蓝月喜。

    当年,他在浙一师当兵,被周凤歧打败后,流落宁波,是母亲含辛茹苦把他找回家来,后来,他又相继去了上海、去了王亚樵部下,一次次都空手而归……从王亚樵处回来后,母亲再也不许他外出了,说宁愿穷,一家人也要守在家。

    戴春风认为,这次去黄埔,绝不会像过去一样不得善终,一定会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出来。他因怕母亲知道,便想到该找一个人帮助,好商量具体事项。

    于是,她自然而然相屋好友柴鹿鸣。

    柴鹿鸣是江山县清湖乡路村人。原名柴方喜,生得五短身材,30来岁年纪,初识文字。此人民国初任江山县政府保卫团什么官,管辖10多名团丁,驻扎在保安村。戴春风因平时无所事事,常找他玩耍,因此混得熟了。每次戴春风从外头回来,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总是先去找柴鹿鸣。柴鹿鸣忠厚诚恳,乐于助人,一别侠义心肠,常常接济一些食物、衣服之类,说一些安慰鼓励的言语,这使戴春风十分感激,因而引为知己,两个人遂成患难之交。平时,戴春风胸中有什么难以排解的积闷,也常找柴鹿鸣倾诉。这次,他又找到柴鹿呜,感叹地说,柴兄,孔夫子说:“三十而立”,我今年已经30岁了,可是一直徘徊乡里,无所作为,游荡江湖,一事无成。现在我决心到广东去投考黄埔军校,谋一进身之阶,唯母亲必定死活不让我出门,我也不想使母亲过分伤心,如此下去,我难道就此老死乡里,一文不名吗?

    柴鹿鸣见戴春风这次决心很大,对前程也深信不疑,受其感染,也决定助其一臂之力。便想了想说,此事你果真有决心,我有一计,倒也不难。你只要先做通你太太毛氏的工作,得到她的首肯,暗中预做准备。你就在半夜空手离家,由我到村口给你送行李,先瞒过你母亲。事后有我和毛氏向老太太禀明缘由,我想老太太深明大义,终会想通,你看如何?

    戴春风一听大喜,说:“瞒天过海,乃三十六计之首,不想老兄亦用得如此之妙。去黄埔的事,我决心已下定,就麻烦你给我送行李了。”

    戴春风回到家里,向妻子毛低说明决心赴广东黄埔投考一事,毛氏感其奋发图新之心,不但支持,而且拿出了自己的一支金簪,赠给戴春风权充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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