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再度从军(2 / 5)  戴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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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忌,现若两人同室,天理不容。表哥,只有委屈你了,我也无能帮你。”

    戴春风倦意涟涟,极想倒头大睡,现只得在门外,任夜风露水夹攻,正伤心,冠夫在里面已拿开妻子手掌,叫道:“表哥,不要走,我就来开门。”

    为此事,第二天王秋英与张冠夫大吵一架,戴春风现地不能去亭子间睡了。又在处面洲荡几天,因找不着住处,只能恨恨地离开上海,回江山去了。

    戴春风从上海回到江山,探得华荣春并不曾说短了钱,暗忖道:许是他的钱太多,并不曾发觉。

    如此一想,放心起来,又偈过去一样去华氏纸坊探坊,华春荣仍像过去一样热情,不曾有半点偏心。

    华春荣见戴春风从上海回来后,一时找不着事,便以自己的影响力,将他推荐任心霞乡学务委员,让他做一些社会事务,目的也是引导他走了正道。

    经过在外面反反复复的打流生涯,戴春风已成熟起来,此时,也有了邪归正之念头。

    很快就是年关,戴春风也从里放假回来,一天正逗弄儿子藏宜,见华春荣匆匆而来。

    戴春风忙起身让坐,见华春荣一脸恼怒,便明白了什么,不自在起来。

    果不出所料,年前,纸坊与钱庄结帐,那100大洋的事就露馅了,华春荣认得戴春风笔迹,上门追债来了。

    现在戴春风哪来钱还债,便道歉不迭,解释道:“我本是想等赚了钱连本带息一起还的,可——”

    华春荣道:“可什么?可你本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无赖,我却寄希望于你,还让你当学务委员!”

    戴春风道:“华哥再信我一次,过一年半载,我一定还你。”

    华春荣道:“我再也不会信你了,只要还钱,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登我的门!”

    蓝氏在门后开的儿子与华春荣的话,知道儿子又闯祸了,流着泪,来到华春荣面前道:“华家亲戚,怪只怪我教养不好,养出这样的逆子,100块大洋对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实在是大数目,但债是债,我卖房卖地都要还你!”

    华春荣见蓝氏如些紧决,又见戴家家徒四壁,这时,小藏宜从戴春风身上钻来餐着天真无瑕的眼睛看着他……健春荣本是侠义之士,极富同情心,一下动了恻隐之心,对蓝月喜道:“你们婆媳都是勤俭、贤慧之人,若苦苦相逼,实于心不忍。看你俩的面子,100块钱就算了,只是戴春风必须写一张《悔过书》放在我手中,若今后再做坏事,我断不留情,非打折他腿不可!”

    蓝氏婆媳连连道谢。戴春风也感到轻松,而暗暗得意,说道:“这太好啦,一纸《悔过书》就抵100元,今后若有同样机会,若放弃才是傻瓜呢!”

    戴春风大笔一挥,很快写好《悔过书》递与华春荣,这一关就算过去了。

    与杭州徐记柴店老板的“忠厚”相比,华春荣的“善良”又是一样好东西,戴春风想:世上多一引起忠厚、多一些善良的人,我的日子就好过啦!

    蓝氏、毛氏对戴春风的不可教诲虽然倍感伤心,但如今树已成林,无法更改,只望他老老实实呆在家中,不再惹祸。

    戴春风闲在家里,那本来铸就的里性日久后开始抬头,于是,每天去路口设一个赌摊,把在外面打流学会的各类赌术都搬出来,引人上钩。赢了钱就到硖口镇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玩玩女人。

    没想,时间一久,几个赌徒因屡赌屡输,明白是戴春风暗于凶花招,便计划把戴春风用麻袋装起来,沉于江中……

    也是戴春风命不该绝,这伙人鬼鬼祟祟商量时,他正在暗处偷听,登时全身凉了半截。

    他知道这帮人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自己自从在外头打了几年混,家乡已没有了势力,只有一位未成年的北北戴去霖,他根本帮不了忙。

    恰在此时,他已厌倦了家乡生活,早就想出去打流,这一去他不再像过去一样了,他有两个去处:一是上海杜月笙那里,一是戴季陶介绍的那位蒋中正处。

    主意打定,先写了一张纸条留给母亲、妻子,说胆自己又要去外面闯世界,然后,趁全家睡熟之后,连夜逃出江山县,让那几个想整治他的赌徒赶个空。

    这一次虽然有底气出门,但仍无更大的运气。首先,他根本不知道蒋中正具体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他现在何方,因而无从投奔。他只好找到杜月笙。但杜月笙也是替人家找工,寄人篱下,虽不时仗义救济他几次,大多时候还得靠自己去外头“捞吃。”

    慢慢,戴春风对杜月笙、黄金荣那一套把戏大庆倦起来,世事如云,无非是整天与社会上的流氓、小偷、瘪三、无赖、乞丐、盗匪、无业游僧娼妓等下九流混在一起,到处“白相”,如此鸡鸣狗盗,都上不了大场,若长此下去,将会堕落成这一类人。

    此时,他听得上海有一闻人,姓王,名亚樵。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杜月笙和黄金荣的一次偶尔谈话。黄金荣说:“阿三,最近王亚樵的人有没有来过新世界游乐场?”杜月笙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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