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饱读诗书(3 / 5)  戴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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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说出一番担扰的话,细细一品味,觉得现实也是那样,不宜高兴太早。

    当两位大人都不说话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得很累,脖子都伸酸了,想换一换脚,一动步,把旁边的侬仫碰了,发出响声被母亲听到。

    戴春风正想逃离现场,但为时已晚,母亲敏捷的身影已跨进屋来,把他逮个正着。

    蓝月喜见儿子在偷听,很生气,骂道:“你要听大人说话,不能大大方进来?难道非要这样鬼鬼祟祟?”

    戴春风正想说:“如果我在场你们就不会说得那么具体了”,转而觉得如此说非挨母亲揍不可,把嘴唇一咬,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毛逢工见了,也情不自禁地大握其头,言道:“这春风什么都好,偏偏这一点不讨人喜欢。为官做宦的人都是正正堂堂四面八方的,最忌这种鸡鸣狗盗。”

    蓝月喜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养成了这种习气。气死我了。”

    毛逢工还在不停地说:“这样不妥,不妥。”

    要说戴春风养成这种不良习气的根源,认真追究起来,还是毛逢工的责任。

    戴春风入私塾一年后,一些学生因为挨了罚,放学后在半路用谣歌骂先生道:

    “子曰子曰,毛逢工老婆下身流血……”

    毛逢工站在门口听到了,非常恼火,追上去质问,可谁也不肯承认。为了不使辱骂先生的事再度发生,毛逢工采取单个谈话的形势进行引诱,希望有孩子提供了谁是领头骂人的首犯。

    没想到被叫的几个孩子都守口如瓶,轮到戴春风,一进门就说:“先生,你不要问我,如果他们知道是我告的密,在半路上肯定会联合起来揍我。”

    毛逢工灵机一动,立即许诺道:“你尽管告诉我,我自有办法使他们不会怀疑到你。”然后,对春风耳语一番。

    戴春风听了,深感到姜还是老的辣,当即把领头骂人的供了出来。

    放学时,毛逢工按计划把学生留下来,在教室里当众宣布道:“今天留下你们,谁说出昨天那位带头骂我的,我就放学。”

    这样子当然是没有会说的。留了大约半个多钟头,师母亲扭着腰肢窗口探头进来,道:“今天怎么啦,还不放学,饭菜凉啦,快一点!”

    毛逢工道:“你先吃罢。昨天放学有人骂我,我没有看清楚是谁领的头。要他们招供出来才能放学。”

    师母道:“哟,原来是这样小事。昨天我刚好在地里搞菜,看清楚是周念行。”

    周念行登时面如猪肝,以为真是师母发现了他,根本不会怀疑有人出卖。

    周念行和戴春风同年,是江山县吴村乡清塘尾人,平时两人关系很好。调皮捣蛋也和戴春风不相上下。这一回自然少不了挨先生一顿“戒尺”,回到家还要挨一次打。

    这以后,毛逢工更加信任戴春风,要他在暗地里注意谁捣蛋,谁在背后骂先生。

    八、九、十几岁的孩子没有不顽劣的,有时趁先生偶尔不在更是像脱了缰的野马,少不了在教室里乒乒乓乓一顿乱打,又跑出去在附近的地里、山坡偷吃了人家的瓜菜,水果之类。更有甚者,还往锅里撒灰、往油瓶里拉尿的。撒起野来,戴春风虽然比谁都要厉害,每回因为“出卖”有功,总能得到先生的原谅。有时,戴春风因争强好胜与人打架,毛逢工也总是站在他的一边。

    尝到了甜头,戴春风开始死心塌地替先生卖力。同学们认为有人经常出卖他们,但谁也抓不到证据,以后只好收敛,老老实实读书。

    话说习惯成常事,戴春风养成了这习惯,以后想改变也改变不了。经常喜欢在暗中偷窥、偷听的手段,注视着同学的一言一行。

    大约在他十一、二岁的样子,有次见师母蹲在马桶上排泄,不知一股什么力量驱使,又故伎重演,把木墙挖一个洞偷窥。此时,师母刚好完事起来,只看得下身像有一条东西。于是告诉周念行道:“师母裤档里爬了一条毛虫。”

    周念行不信,两个人打赌,当师母第二天同一时刻上马桶时,脱了裤子,俩人从洞里果然窥得有一条毛毛虫样的东西,可一蹲下去,又变成两条……

    周念行把持不住,叫道:“不是一条,是两条!两条!”

    话音未落,屁股挨了重重的几戒尺,转身一看,见是先生怒目瞪着他们。

    原来昨天师母上厕所时见有人用小刀挖墙,没排泄完就急得提了裤子。晚上告诉丈夫,要他好好管教这帮野孩子。毛逢工今天早就留意了,果然逮个正着。

    这一回戴春风挨了责备。但从此心里像撞进了什么东西,每当师母提裤子去背后,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极不自在,脸红耳热起来。

    后来,偷窥的事又相继发生了几次,虽未逮着人,毛逢工早猜是谁了。最后,只好请木匠把厕所装了木板,围得严严实实,才没有再出现类似的事。

    这一回窥看母亲和先生在谈论他,当被发现后,他没有感到羞愧,在心理上,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承受能力。

    母亲只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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