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国内的市场,对民营企业老板的素质和运作方式缺乏最起码的了解造成的。”何东说。
“是。”
叶坦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从零开始,不敢再走捷径了。”
何东问:“想干什么呀?”
“我不是给人刷过墙吗,想从给人刷墙干起,这算零了吧?”
“比零还低,负数。”叶坦说。
何北看他们说得挺热闹就凑了过来:“说我什么坏话呢?”
这时何西和丁香也来了,大家这才知道何西的诊室都快成花房了,任知了天天去送花,还是一句话不说,放下花就走。
叶坦就说:“不说话反而不好。”
“我觉得也是,”丁香说,“我和何西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怕我们的一句话,一个决定会刺激她犯病。”
何北看着大家:“咱们这几个谁没事儿?”
“这正常,”叶坦说,“人活着就是在解决一件又一件的事儿。”
“好像目前就我没什么事儿……”何东说。
丁香问:“跟权筝呢?”
“正在继续接受考验。她出差了,待会儿我去接她。”
“现在特幸福?”何北问。
“还行。”
“想让我给你那五块钱?”
“有那意思。”
“还真不能给。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现在网络大红人,又是捡小女孩,又是组织悼念受害司机,咱等你倒霉的时候,你要还能幸福你才能拿到那五块呢。”
“那时候就五十了。”
“那你要不幸福也得给我每天五十?”
人有时还真不能太得意,何东过了会儿聊天瘾,又去开车。他没注意,一老人家把一破布包儿拉他车上了。等他接了权筝,她发现了。俩人把包打开看是一花瓶,他这才想起是那老人家抱着上的车。亏他记性好,带着权筝就把这破包儿给老人送去了。这事儿对出租司机来说长碰见,谁还没个丢三落四的时候,何东和权筝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也怪何东运气不好,这事儿还就朝邪性那儿发展了。
第二天,这叫郭老爷子的老人发现那包不见了,还记着他坐的是长鸿出租汽车公司的车,忙找到公司总部,负责人就问他:“肯定是落车上了?”
郭老爷子说:“肯定。上车的时候我是抱着它,下车的时候我好像也抱着它,然后我就直接进单元回家了,今天有人想看,怎么都找不到了。”
“那您下车也抱着,怎么能落车上呢?”
“那我能落哪儿?我就那天带着它出去了一趟。”
“是不是放家里什么地方了?”
“实不相瞒,我在家翻了个底儿朝天,把阿姨气得都辞职走了,我这叫干的什么事?”
“是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我也甭遮着掩着的了,一青瓷花瓶,祖传的,那晚我是拿去让人给做个价,谁都没让陪着,怕儿孙惦记着。抖这一激灵倒好,丢了。你给我保着密,就当是个破花瓶,谁捡着给送回来就行了,这是我的电话。”郭老爷子说着递给负责人一纸条儿。
“那没问题,我可以帮您问问,但凡是我们公司司机捡到的,我敢向您保证,那是百分之百能完璧归赵。您呢也再到别的地方找找,您看怎么样?”负责人说着,把自己名片递给郭老爷子,“您要找到了,也给我来个电话。”
“那是一定的。”
郭老爷子起身离去,自言自语:“要碰上个识货的,我就只能报警了。”
这负责人还真挺当回事儿,马上就通过广播让司机们都在自己车上找找有没有包着花瓶的破布包儿,正开车的何东马上拿起话筒禀告:
“头儿,我是何东,落我车上了,我昨天晚上就送他们家去了。”
“是交给老人本人了吗?”
“不是,是一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说老人已经睡了。”
“要收条了吗?”
“没有。”
“肯定没给错人家?”
“没有,我搬着轮椅送老人回的家,三层八号。”
“老人说他抱着包儿下的车,怎么又落你车上了?”
“可能是腾手帮我搬轮椅,最后把包儿落后车厢里了。”
可郭老爷子就没见到花瓶,怎么办?他只好把大儿子二儿子,孙子,女婿总之家里的男的都给招呼到家里让何东辨认。辨认前他还把何东拉到一旁小声求他:“你就还给我吧,那是我祖爷爷留给我的,我不想让他们(指指儿孙)知道,我奖你一千行吗?”
“我不要钱,”何东说,“我当天晚上就送你们家了,一四十多岁的男的收下的。”
“那天晚上就我和保姆,没有男的呀?是三层八号吗?”
“是三层八号。”
“两千?”
“我真送来了。”
“一万?”
“你们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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