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呢,没想到差点进局子。”四叔扔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今天他们的分工是,何北何西收礼品盒,何东何南帮前进灯泡厂连厂长的儿子连民。他们已经跟连民约好的中午在灯泡厂小平房办公室见面,等何东何南到的时候,连民已经在屋里等他们了,这孩子长得挺壮,板寸头,一脸的青春痘,脸部肌肉还不怎么协调。“怎么样呵,”何南往他旁边一坐便问道,“现在老师看你有笑脸了吗?”
连民得意得一笑,露出孩子气:“那是一定的,尤其是教数学的,丫居然怀疑是我抄的……哥,你们不是就想白用我爸那仓库吗,用,我批准了。我爸听我的,只要我不是我们班最后一名,我让我爸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何东何南对看一眼,这孩子不傻,冰雪聪明。
“我们不是想白用,就是想跟你爸爸他们合作,他们出仓库,我们出技术。”何东说。
“我懂,”连民说,“跟白用是一个理儿。要不是对你们有好处,你们凭什么白给我补课?”
何南强调:“我们不是白用,是想跟他们一起做‘军式健身营’,以后能赚的比单靠仓库租金多好多的钱……”
现在这九零后真不能小瞧,人连民说什么:“你们肯定不是光为我爸他们着想才跟他们合作的吧?你们喜欢这块儿地,仓库大小正合你们的意,听说我是我爸最大的心病,想靠帮我把他拉下水?告诉你们,这招还真管用,我爸昨晚跟我妈说私房话让我给偷听到了,他一是想多留你们一段时间帮我,怕我又走回头路。二他还真挺喜欢你们那什么军式健身营,所以你们对我好点,有戏。”
“我们对你够好的了。我们哥四个给你补课,你这是什么待遇呵?”何东说。
连民说:“还可以做的更好。”
“那我们就需要提示了。”何南说,现在跟小屁孩打交道是真够累的。
“比如我要没时间做那么多功课,你们也不用费那么多劲儿教我,直接帮我做了就行了。”这孩子是给杆就爬。
何东直接就拒了:“我们不干那种事。”
“还没看出来,我特讲义气,你们要帮了我,甭让我费劲儿,还能得好分儿,告诉你们下周你们的军营就能开张,信不信?”
“信。不过,我们宁肯这辈子都不开张,也不做那事。”何南说。
连民狠狠地吐出一字:“装!”
“赶紧着,有什么功课需要帮忙的?”何东问。
何东何南在屋里帮连民做功课呢,门外就有人说闲话了。那以厂为家的老工人,原来在厂工会也负点小责的老许就跟连厂长说:“厂长呵,可有反映说你为了儿子,拿咱们厂的利益做交易……”
他那老搭档老樊也跟着帮腔:“咱厂的人可都闲着呢,这要到上面参你一下,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虽说没什么实权,咱好歹也顶着个厂长的名呢。”
“不是因为他们给我儿子补课,我还真准备试试这健身营,要弄得好,大家每月发上几百的奖金多好,比让仓库这么闲着不强。”连军说。
老樊劝他:“你又多拿不了几个钱,值得拿自己的乌纱帽冒这个险?”
“就是,万一搞不好,你背黑锅不怕,再让你下岗,你更没功夫管你们家那小子了。现在不管怎么着,咱不缺吃喝,时间一大把,还有一顶能唬人的乌纱帽,这小子眼瞧就高中毕业了,托人找工作的还不得靠你这乌纱帽?”老许也说。
连厂长一想也是,话糙理还真不糙。可怎么跟这几个孩子说呢,人一趟一趟的来给儿子补功课。唉,谁让他没权呢?谁让他没钱呢?
连厂长把何东何南请到一小饭馆,不顾他俩的阻拦点了一桌子的菜:“吃吃吃,赶明儿叫上何西何北,请你们吃高级的。”
“您这是干什么,有事咱就说事儿,不用这么破费。”何东有了不祥的预感。
连厂长举起啤酒:“喝,喝。”
何东何南俩人对看一眼,然后喝酒。
“设备我们负责,您不用担心。”何南说。
何东说:“广告我们也管了,小广告大广告,设计分发我们全包。”
“连民我们会一直管下去,他挺灵的。”何南说。
“还挺好学,上个大专没问题。”何东说。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快成二人转了。
连厂长说的挺沉重:“对不住小兄弟,连民你们甭管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哪儿的地方好赶紧租下,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这打击挺致命的。
何南马上说:“您不是挺喜欢这项目吗?”
“是喜欢,”连厂长说,“可我们经不起失败,什么都不干没人说你,干砸了我可能连饭碗都保不住了。我跟你们没法儿比,我有老婆孩子,我得养家糊口,我儿子这样,将来也指不上他。不是我倚老卖老,我年青的时候比你们还能折腾。现在在家庭面前,在几张嘴面前,自己都没想法了,就是熬日子。”
何东何南没想到连厂长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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