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辞还是不辞?(7 / 12)  北京青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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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高兴的,是饿着了还是渴着了?儿子,做人不能太自私,要多为妈想想,妈把你带这么大容易吗?你是妈的支柱,你一倒妈就全完了,你忍心看着妈老了老了还不幸福吗?”

    “妈妈,您就放心吧,不管我干什么我都会孝顺您的。”

    郑玉英看说不动儿子,就“扑通”跪地上:“儿子,别辞,求你了。”说完“通通通”把头在地上狠命地磕着,额头磕破了,血顺着脸往下流着。何东赶紧叫着何北把妈妈往医院送,心里直念叨:“妈妈,这是何苦呢,我又没想杀人放火……”

    过后,何东还是想不通,当家长的让孩子为自己作牺牲就对吗?听父母话就是孝顺吗?家长用孝顺来强迫孩子按自己的意志活着对吗?孩子就没有权力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孩子和家长真的就是犯人和管教的关系吗?

    何东何西何北上机场接了何南,加籍华人看见何东的秃头,也知道了何东要辞职的事儿,他告诉他们他也辞职了,要回国创业,这回回来就不走了,谁都没商量,想辞就辞了。

    何东一听又心潮澎湃开了,都是人,还都姓何,人家怎么就能辞,他怎么就不能辞?可妈妈怎么办?这时何南同志又来一句:“知道什么叫sell吗?”

    “不就卖东西吗?”何北说。

    “对了”何南说,“除了卖东西,还得学会卖自己的想法,当爹妈的没有义务无条件支持你,要学会去说服他们,让他们愿意支持你,乔布斯十一岁就能说服父母搬家离开他不喜欢的学校。”

    何北“扑哧”笑了:“那你怎么帮你爸买房呵?”

    “买什么房?”何南发懵。

    何东仨人赶紧噤声,哟,何守三想让赚加元的何南帮助买房的事儿可能光跟大家吹了,还没告诉何南,他们可不想招这事儿。

    何西立马转移话题:“何东得好好准备准备,爷爷他们现在可都知道你要辞职的事儿了,今晚他老人家让大家都过去……”

    还没等何西说完,何北就说:“说是给何南接风,其实还不是要开你的批判大会。”

    “别说话了,”何东说,“我现在开始准备舌战群儒。”

    “来,”开着车的何北不知从哪儿掏出顶帽子递给何东,“戴着这个把你那秃头遮住,要不然你死定了。”

    爷爷家客厅里乱哄哄的,除了爷爷坐在沙发上沉默,每个人都在说着什么。与其一会儿让大家集中批判自己,不如现在就把话挑开了,可何东几次想说话都被别人给压过去了。

    最后爷爷说话了:“都别说了,让何东先说!”

    “对了,今天就要说说你辞职的事儿。”三叔说。

    何东没理三叔的茬儿,跟爷爷说:“爷爷您说,人这辈子怎么活才叫没白活?”

    “把自己活高兴了。”爷爷说。

    何东又朝何守一说:“爸,您说您生了我,是让我为您活还是为自己活?那您呢,现在是为爷爷活还是为您自己活?”

    何守一沉默。

    何东又朝何守二:“二叔您说我天天过一成不变的日子,觉得压抑,要疯了,我就没权改变自己的现状吗?”

    何东又朝着何守三:“三叔,公务员的工作是不错,稳定,待遇好,可这是有代价的。这代价就是我宝贵的生命,年青人的朝气,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渴望都一点点流逝了,枯竭了,就是人还活着,心已经死了。您觉得我应该继续这么熬着吗?”

    何东又朝向何守四:“四叔,我知道我一辞职就成了没工作,没工资,没社会保障的主儿。什么都没有才有挑战性呢,才有意思呢,才能挖掘我的潜力呢。您当时插队回来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吗,就一街道工厂的工人。您能干到现在这份上,我为什么不能?我也是个男人。”

    说到这儿何东已经决定明天一上班就把辞职书交了,再犹豫八零后该把他踢到六零后那儿去了。

    何守三一听何南把加拿大的职辞了,气得都跳起来了,等落回地面,就开始想辙。何守三是何家四兄弟里唯一的工人阶级,原来在吉林插队,后上了个技校,折腾回北京后就在工厂当技工。老婆刘朵是吉林知青,跟何守三是技校的同学,后来也调到北京。一家三口经济上虽然不如其他兄弟,可日子过得挺和美。刘朵肤色虽黑,但浓眉大眼,说话高门大嗓,身体粗壮,干活麻利,一阵风似的,穿衣服喜欢色彩鲜艳色差对比强烈的,整个就一个非洲土著。刚兴化妆那会儿,刘朵把自己脸当调色板了,谁见着都能吓一跳那种,可包括爷爷奶奶在内的老何家上下,都喜欢她,跟一团火似的,挨谁谁都热,能不喜欢吗?

    象何东他妈妈郑玉英,干巴瘦,北京胡同子弟,一窝孩子睡一张木板拼的床长大的,老怕人瞧不起,整天劲劲的拿着,可刘朵能入她的眼儿,因刘朵尊重她。象何西妈妈于莎莎,高干子弟,杨柳细腰不说,还特有优越感,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她跟刘朵就能说的来,因刘朵把她当亲姐妹。再说何北老妈桃子,看着跟教练似的,一副运动员范儿,除了不会操持家务带孩子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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