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次我没记得留活口呵?”
“欠债得还,不是还欠你几支花吗?”说着何西把花儿递给丁香,顺便邀请“一块儿吃个饭吧?”
“也是还债?”
“那是,上次咖啡你请的,怎么也得让我还你个情吧?”
“没别的意思?”
“没有,别想那么复杂。”
“那我要说今晚有事去不了,你能不让我再看见你吗?”
“那肯定不成,一男的哪儿能那么小心眼,被人拒一次就生气再也不来了?”
“那你要来一次我拒一次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呢,你不能天天都有事儿吧?我现在二十六,少算点活八十六,也还有六十年呢,六十乘以三百六十五天是两万一千九百天……”
“你什么意思呵,我没看上你。”
“又往那儿想,又往那儿想,不就吃个饭吗?今晚还是跟我弟我哥一块儿吃,认识认识他们,一整天都跟精神病患者在一起,怎么也得跟正常人呆会儿吧?”
丁香笑了:“我发现你有病。”
何西悄悄地做了个得意的鬼脸:“精神病?”
“是。”
“那你就收了我这个病人呗?”何西死皮赖脸。
刚到酒吧,何北被何东的秃头吓了一跳,还没容何东解释,何北就开始抻着脖子找唐娇,“她在她在”发现唐娇当班,何北挺激动。可他们俩坐半天了也没服务员搭理他们。何北继续抻着脖子跟着唐娇转,何东直提醒他:“别扭了脖子,你也不问问我到底什么事儿,为什么把头剃成这样。”
“我着那急干嘛呀?想说你就说,我堵耳朵了吗?”边说何北眼睛还追着唐娇,心思就不在何东这儿。一看唐娇刚给旁边那桌送完酒,就一把把她拽了过来:“姑奶奶,我们都来半天了……”
“我跟他们交待了,谁都不许管你们,你们是一伙小流氓。”唐娇挑衅地看着何北,“还不快走,非让保安来轰还是怎么的?”
“咱能让这事儿过去吗?”
“不能。你放手!”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那我喊保安了?”
“怎么着你才能让这事儿过去?”
“怎么着都过不去!”
“哟,让人包了?”
“那是,美籍华人,搞投资的。”唐娇洋洋得意。
这时何西带着丁香过来,何北赶紧拉丁香坐他旁边:“认识认识,这是何西给我介绍的女朋友丁香,这是我前女友唐娇,怎么样娇娇,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瞧这姐儿萌不?”
唐娇一下坐何北腿上,“啪”往他脸上喯了一口,然后起身就走。瞧这镜头闪的,目不暇接,何东何西丁香连何北在内都懵了,半天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牛排的时候,何北才想起催何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晚上全赔进去了。”
何东刚要说话,何西说:“等会儿,”然后问何北“你刚才胡说什么呀?”
“谁胡说了,丁香姐你是不是对我印象比对他好?不用回答,何东说,你什么事儿把我们招来?”
“我准备辞职!”
何西何北丁香一惊。
何西指着他的头问:“你这头就是为辞职剃成这样的?”
何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说哥你能歇会儿吗?”何北说。
“不是说的何东,你性格就适合当公务员,想高兴,想幸福怎么都成,想当演员,报个表演班。想唱歌,报个声乐班。棋琴书画想玩什么玩什么,干吗非得动真格的辞职呵?”何西不懂。
“试过,不成,高兴不起来。我不喜欢的事儿我为什么非得干?”
何北伸手摸了摸何东的头:“不烧。”又煞有介事地掏出个笔形小手电照着何东的眼睛。
何东拨开他的手:“干什么你?”
何北说:“丁香姐,你是专瞧精神病的,你看何东哥算精神病吗?”
丁香笑了:“不算。”
“那你能给算了吗?”
“为什么?”
“把他关起来他不就踏实了吗。”
何西也跟着起哄:“你把他收了,电击一下,让他清醒点。你不收,他爸爸妈妈早晚也得把他送进去。”
“就是”何北说,“他一去那儿就算一了百了,永远幸福,咱们也算成全他了。要说辞职,何西应该辞。”
“凭什么?我的职业我选的,我给病人治好病感觉不错,有一定幸福指数的保障,我辞什么呀?”
“听说过猪的故事吗?猪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生活就是一条直线,没变化。你看你上了十几年学,整天就是学校,家,医院三点一线,你以为你比猪高级,其实生活没变化,就跟猪一样也是一条直线。你去过加拿大的尼亚加拉大瀑布吗?”何北说。
“没有,我没出过国。”何西说,“不是说何东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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