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晓和权头又互相看看,权头说:“大夫,您有话就直说,我们闺女到底怎么啦?”
何守二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权筝吃的安眠药是在安全剂量之内……”那意思就是:没事儿弄出那么大动静想干什么?
辛燕晓反应挺快:“那她就没事儿了?”
权头觉得不对:“没验错吧,她要真想自杀为什么吃安全剂量之内的药?”
何守二站起来归置桌子,摆出送客的架势:“那你们只能去问她了。”
“您那意思她不是真自杀,就是想吓唬吓唬人玩?”权头还真有点打破砂锅的劲头儿。
辛燕晓狠狠瞪了他一眼说:“瞎说什么?”
何守二赶紧解释:“我可没那么说。行,就这样,孩子没事就好,别想那么多。”
权头自言自语:“我说呢,我闺女那么聪明一人……”还没说完就被辛燕晓使劲儿拽了一下袖子给打住了。
权头被媳妇这么一提醒赶紧改口:“何大夫,何大夫,咱这事能不传出去吗?”
“什么事?”何守二问。
“我闺女吃安眠药的事,咱就别扩散了,容易引起误会……”
“放心,医生当这么多年了,这规矩还能不懂?”何守二说完就往外走。
权头还就是不放心,跟着他:“我哪儿能不放心,可您是何东的二叔,你们是一家人,我要让您帮助瞒着也挺难为您的,可我们孩子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喜欢何东?对他痴心,想不出别的法儿了,出这么一下策,您说是不是?这要万一没算计好,还不把小命儿赔进去?等筝筝好了,我们请您吃个饭,您选地儿。”
“安全剂量之内,谁也不能保证就没事。”辛燕晓撂了一句。
何守二一听这个,知道权筝妈不是善茬儿,态度变缓:“放心,我不会跟何东说的,跟他父母也不会提。”心里话,我招这事干嘛?
权头就着台阶来一句:“那就谢您了,再出事谁都担当不起不是?”
这边明枪暗箭的时候,ICU门口老何家那帮人也没闲着,何东老爸,三叔四叔就上下五千年地劝何东,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了呢?你得给我们个理由,年青人得顺流而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妈还来一句:“儿子,你不结婚我什么时候抱孙子呵?”当然何东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告诉他们想“青春重新走一回”,他不能保证他们在这时候能听懂和愿意听懂,所以他唯一的反应就是支支吾吾,越支吾就越显得他没理,越没理,几个长辈就越觉得自己在下一代尤其是下一代老大的婚恋问题上责任重大,这头要带不好,后面几个更麻烦。
看何东快被逼休克了,何西何北只好把他拉到一边,他们俩对他为什么不结心里有数,现在只想知道这人活过来了,何东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何东心里乱成一团只能问他们:“你们说呢?”
何北说:“就从了吧,不就结个婚吗,过不下去就离,不想那么大动静,就坐墙头等红杏。”
何西说:“想按自己的想法过日子,我特理解,可下次她要上吊跳楼玩煤气,你得事先想好怎么对付。”
何东这么一展望更傻了,说实在的脑袋被夹也就他现在这状态。
这时候,何守一看见权头辛燕晓两口子回来了,拉着何东郑玉英迎了上去,知道他们是跟着看化验单去了所以张口就问:“怎么样呵,化验结果?”
“问题不是太大。”权头说。
“大不大的,咱们也得把理讲清楚,你们儿子想当光棍我们管不着!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们筝筝说清楚?我们筝筝是传统女孩,恋爱的目的就是结婚,不结婚恋什么爱?谈了三年了,跑到登记处才悔婚,这做的叫人事吗?”辛燕晓绝不能让他们觉得好受。
“那也不能打人,要文斗,不要武斗,毛主席早就说了。”郑玉英更不依不饶,而且她思想总停留在文革那段,不管说什么她都能给绕那儿去,经常让何守一面子上挂不住,还老得给她打圆场。
这不何守一就说:“老权也是在气头上,打就打了,当长辈的教育下一代也是应该的,而且何东有错在先。”
“那也不能动手!”郑玉英不依不饶。
“那毛主席还说了呢,不为结婚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辛燕晓也赶紧挖空心思想起一句。
权头一听这话针对性太明显,毕竟自己动手不对,所以赶紧陪礼:“刚才我跟何东是太激动了,跟你们道个歉咱两家真犯不着为这事闹掰了,亲家亲家,不就跟一家人一样吗?我就想知道你们对我们筝筝有什么意见?”
何守一说:“没意见,好孩子,可何东……”
“这我知道,现在这孩子再怎么孝顺,咱们也做不了他们的主,跟咱们那时候可大不一样了。我的意思,咱们都是过来人,什么样的女孩适合你们何东,你们也心知肚明。孩子们猫一天狗一天的咱们管不了,但是咱们可以帮他们想想,他们俩的问题是可以调和的还是不可以调合的。要是何东的意见对,我们筝筝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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