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摆弄着废牌的样子。他们三个人专心斗着,没人在意我,都以为自己的最大。我简单理了几下扑克,看了废张,就知道外面是6、9、J三个豹子。但是我不确定豹子J在谁家。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小海,小海知道我在问他手里是什么牌,就把手放在眉毛上挠着。我又去看刘宏,刘宏看小海把手放在眉毛上,就把自己的手放在头上,好像在顺头发一样。这个暗号是麻将桌上的暗号,6是眉毛,9是头发。我们之前就约好了,诈金花也这样互相报自己的豹子牌,以防互相冲突或者互相抬杠。小海和刘宏都以为包海牌小,所以都不让。对完暗号,我把手握成拳头摆在桌子上,那意思是告诉他俩:逃命吧,别跟了。这个也是我们约定好了的,如果伸开手,就是你们的牌最大。握成拳头就是不大,快跑的意思。
小海看到我的手成了拳头,很干脆地把牌合了进去,不跟了,说:“我知道你俩也不大,把我同花赶跑了,我认了。”刘宏也把牌合了进去,说:“你同花跑了?我也同花。”说着看看包海,说:“看来大哥你不是铁龙就是豹子。”包海把自己的牌扔到桌子上,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情,那意思是好不容易抓把大牌,怎么下这么少底钱。包海收着桌子上的钱,刘宏拿起包海的牌,看了看,看样子他跑得心不甘情不愿,看完了恨恨地把牌丢下。不要以为包海是老千,这样三家豹子的事情还是普遍存在的。
这一把牌让包海拿回去了不到2万。我看着小海,再看看刘宏,他俩也明显急躁了,要不怎么会跟进去这么多呢。但是明面上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其实我也急躁,这么点钱死活啃不下来,说他们贪心,我何尝不是?摆在那里嘎嘎新的百元钞票诱惑着我,我不是神仙,而是看到钱就眼红的老千。
所以当刘宏再次捡牌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刘宏太执着了,只要他觉得自己有牌权,就想去捡牌,我呢,总是搅和,也烦了。再看看,那包海太彪了。心底飘有一丝侥幸:一把把他钱下没了走人,永不再来。但是我心里还有一丝警惕的:我绝对不去切牌。
就是这一丝的侥幸让我们栽了跟头,也是这一丝的警惕,让我免除了牢狱之灾。
那一把眼瞅着刘宏捡了KKK对JJJ的牌。我看了看小海,他也没有什么反应,那意思是由他去吧。刘宏洗好牌放在桌上,示意可以切牌了。我把手缩回来整理着钱,绝对不能去切。等包海自己切,估计就他随意切牌的手法,很容易切中的。
小海伸手想去切,我也不确定小海当时的想法,是故意切中还是故意切不中?我看他伸手去切,就在下边踢了他一脚。小海被我踢了一下,顿一顿,把手收了回来。刘宏呢,殷切地望着小海,巴望着小海顺着缝隙切下去,看小海忽然把手缩了回去,有点失望,又来看我,那意思是让我配合一下。我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包海开始也没有切牌的意思,但看大家都不去切牌,就随手过去切了一下。切得很薄,没切到。刘宏只得拿起来发牌,发完了剩下的牌离那个桥还有段距离。这一把谁都没有大牌,小海跟了一下,我和包海跑掉了,刘宏也跟了一下,小海是个对,但是没买,也跑掉了。小海这么做不是要让给他做牌,而是为了节省时间。这样刘宏又拿到了发牌权。他简单倒了几下,还是那个桥,这次他把那个桥做到了上面。刘宏好像找到了规律,他发现包海有点懒,似乎不愿意使劲伸胳膊,牌放得远,伸手一切完事,所以切得比较靠上。之前刘宏想叫他切,把牌放在他面前,包海切牌得劲,所以切得比较深。
很多老千都会在牌里埋伏桥让别人上当。桥的功能并不就是互相打配合来用的。有的桥做得粗糙,是很大的缝隙。但是刘宏做的桥缝隙很小,几乎看不到,但确实存在。
我呢,有点鄙视刘宏,刘宏呢,也清楚我和小海不愿意配合他,所以也很鄙视我俩的玩法,觉得我俩玩牌太腻歪,不够狠,看来他一个人私底下也研究了怎么单兵作战了。
刚才刘宏故意往我们面前放,意思是让我俩切,但是我俩没动。包海切到上面去了。这把刘宏还是这样放,但是把桥做到了上面,他可真执着啊,我心里赞叹着。小海还想伸手,我又踢了他一脚,他收回了手。小海使劲咬了一下嘴唇表示对我的不满,他花800多新买的裤子给我踢脏了,他不好低头看裤子有多脏,就歪着头咬着嘴唇发狠,我看他那表情,又蹬了他一脚。
包海看大家都不伸手切,过去切了一下,这一下真的切中了。我拿起来一看,巧了,我还是个金花呢。但是我可不跟,钱在自己手里才叫钱,我直接把金花扔了进去,看刘宏和包海互斗。两个人马上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谁也不说话,就低着头往桌子上猛扔钱。
局基本是结束了,我们把自己的钱都拿了起来。小海也趁机看裤子上的大脚印,看样子很是心疼,一边拍土一边狠狠瞪我。他俩来回扔着钱,谁也不肯先买底,生怕少赢了。我有点不耐烦了,说:“你俩扔到哪年是个头?干脆赌手里的钱得了。”
大家都心急,包海和刘宏马上就同意了,他俩简单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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