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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想好对策了,没直接告诉小艾怎么办,而是问他:“晚上准备吃什么啊?”
小艾有点摸不着头脑,问:“晚饭早着呢,你怎么饿了啊?”
我说:“我不饿,是玩的人饿了。你去楼下熟食店买点鸡爪子、鸡脖、啤酒啥的上来,分给大家吃。”
小艾一听就懂了,使劲捶了我胸口一拳,下楼去买鸡爪鸡脖子去了。我又回到房间看热闹。
一会儿小艾拎着大口袋上来了,嚷嚷着问大家是不是饿了,把鸡爪、鸡脖、啤酒放到桌上,发给赌徒们吃。组织局,还要伺候局,烟、水果都要供,买零食给玩的人吃是理所当然的,一切开销都从水钱里出,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一见有吃的,不饿的也觉得肚子有点空了,于是众人都吃了起来。有个把文明人,用塑料口袋捏着鸡爪鸡脖吃,大部分直接用手捏着吃了起来。只要吃过鸡脖、鸡爪的人再动牌九,牌九上的油就多了起来。
那小子没察觉到小艾的用意,众人油手抓牌,牌上都是油脂印,这小子就有点找不到北了。看不到散家的牌,只好凭点气和散家死磕。他很懂得收手,又玩了一会儿,他找了个借口把庄家让给别人。他不坐门当散家,就是在一旁扔石头,算是帮新庄家捧个局。
大概玩到5点多,那小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我看了一下,赢走不少钱,有点不甘心。转念一想,水钱他交了不少,也就释然了。
可是这个小子招人恨啊,第二天又来了,估计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继续出千。头天晚上有人玩了半个通宵,牌上的油脂早就没了。他一去就想坐庄,只是一个玩家很坚强,愣是坐了一下午庄,他根本就没机会上来坐庄。做散家呢,他又觉得不过瘾,大概是觉得散家先配牌,没有主动权。他很耐心,一直扔着石头,等坐庄的机会。一下午没等到,他在酒店里吃了饭,晚上又来了。晚上看他进屋,我真是特别闹心。
什么事都怕有心人,晚上他进了房间,赌局还没开始,他眼疾手快,一把把色子抓在手里,表示要坐庄。其他玩家都拥护,他坐庄时,每门的数额比别人坐庄时稍微大一些。我一看,嗬,他还没完了。看来头天下午吃鸡爪、鸡脖子的事他以为凑巧而已。我心里说:他妈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叫你遇到啊?你小子反应也太迟钝了吧。这样可不行,我得让他知道知道,不能在明眼人底下出鬼。
我想故技重施,找小艾去买鸡爪和鸡脖。小艾一听,猛摇头,说:“老三,都是刚吃完饭,谁有心思吃鸡爪和鸡脖啊?”
想想也是啊,看来我有点彪了。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就说:“那咋办?继续叫他这样搞,也不是个事啊?这样搞下去,钱都叫他一个人划拉走了,谁还来玩啊?”
小艾说:“老三啊,你就是惯他臭毛病。这个事你别管了,看我去修理他。”说着就要去他们玩的房间里去。
我急忙拖住他,说:“可别乱来啊,这样的事拿不到台面去说的,人家一个不承认,你十张嘴也说不过。”
小艾说:“老三啊,你就放心吧,我吃的盐比那小子吃的糖都多,我有数,肯定不去揭穿他,还叫他老老实实的。”说着话,挣脱了我的手就过去了。
我急忙也跟着过去,怕小艾犯病做出出格的事。小艾挺损的,他先到卫生间,找了条毛巾,用冷水冲了两下,随便拧拧,径直来到桌子前面。牌九局刚开始,还没玩几圈,那小子很多牌没做记号呢,所以自己配牌时一心一意做着记号。小艾可不管这些,他站到那小子跟前,说:“你看你赢得,都出汗了,来!艾哥帮你擦擦。”说着话,也不问人家同意不同意,弯下腰很温柔地帮人家擦起汗来。他擦得很有意思,就擦那小子的鼻子。擦完了还退后一步端详端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化妆师,正在欣赏刚完成的作品,看看自己描过的眉毛、画过的眼线,是不是满意。
那小子冷不防被小艾“伺候”,有点不知所措。他急忙说:“不用,不用,谢谢艾哥,赢了钱,我说什么都得给艾哥采点喜钱。”
小艾说:“喜钱就不用了,你少出点汗就行了。我给你开空调啊?”那小子还没反应过来,说:“不用开,现在的温度挺好的。”说着话,他又专心涂抹起来。我心里忍不住乐了,这是啥人呀。
小艾有点无语了,拿着毛巾定定地看着那小子,好像随时要爆发。我一看要坏事,别忽然发精神病了,立刻上去拽他衣角。小艾转头看是我,他摆手让我别管。他就那样直直看着那小子,那小子开始没注意,一门心思洗牌、发牌、配牌、涂油脂。后来觉察到小艾在看他,赶紧冲着小艾咧嘴笑。但是他见小艾没啥反应,还是直勾勾看他,心里就有点毛毛的了。小艾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里的杀气越来越重,那小子终于感到气氛不对了。他有点尴尬,问小艾:“艾哥,怎么了?”
小艾没有啥表情,说:“我等着采喜给你擦汗呢。”说着话,又用毛巾去擦他的鼻子。那小子想躲闪,但是看到小艾凶狠的目光,终究没敢躲闪,只好老实地任由小艾给他擦鼻子。周围的人都没觉察到身边一触即发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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