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玩得很随意。如果其中有人去故意洗一些大牌,或者编辑牌序,多发牌等,我马上可以看出来的。但是没有,一个个牌都洗不利索,手指头好像怎么也分不开似的。看了几圈我基本排除了有人玩文事。所谓的文事是对于纯粹靠技术手法出千的一种称呼,这种出千方式很难抓到,身上没有赃。身上有赃的叫武事,比如像偷牌,藏牌,利用道具换牌,等等。文事是纯手头的功夫,抓不了,所以一般不犯事。遇到玩文事的老千只能选择不玩,或者点醒他,让他收敛。很多精明的老千玩文事被其他玩家点醒,一般都会找机会补偿点醒他的玩家,这样才有可能在赌桌上继续搞事。藏牌、偷牌等容易被人抓到手脖子的,但是根据我的观察,还没有有人在上面偷牌或者藏牌。
可能都是同学加好友的关系吧,他们之间玩得文绉绉的,有大牌也斗不起来,就是豹子(三张同样点数的牌)遇到铁龙(顺子),也简单几把就互相谦让着看牌。这也叫赌博?但是他们确实这样玩,即便如此,一把底钱也不少,一人下100元的底钱,那就是700,稍微有一两家跟几下,一次就过千。虽然有大牌斗不起来,但是有好几个都喜欢闷牌(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遇上闷牌的,那其他看牌的玩家也必须双倍跟,开牌时必须下四倍才能开。遇上互相都觉得牌不错,你闷牌,我也跟着闷,可能还有第三个人继续跟。没过两圈,就有人拿起来看,再劝大家说互相比比看。如果没人去看的话,一般都是三家四家一起闷,互相都不看。这时就有旁人提议说,大家一人丢500元或者是1000元下去,直接翻开互相比大小,谁大谁拿走。这样赌得确实很文明,要知道,按照100的底钱,在外面别的局上铁龙遇上豹子基本能下几万的底钱出来。但是这里只是几千就比牌面大小,都不用花钱买底。好几家同时闷牌,底钱才能达到桌上最大的数额,也就5000左右的样子。看他们一个个事业有成的样子,好像都不计较这点钱。这么看,这个局确实像一些多年要好的老同学随便玩玩打发时间。
看的过程中,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闷牌的过程中,我发现其中一个点特别旺盛,他不闷则罢,一闷一般最后比起来都是他的点大。闷牌讲究的是不看牌,老千一般采用在扑克背面提前做记号或者利用药水扑克认牌,这副扑克是药水扑克?记号扑克?都不是。因为我趁他们玩的时候把他们拿出来的大小王拿在手里,看样子好像随意把玩,其实是检查扑克是不是记号扑克。记号扑克有两种:人为加工的;工厂专门制作的。不管那种记号,一般都是在扑克上涂抹药水或者是在扑克背面做一些不显眼的记号。前期在工厂里直接做的药水扑克很好分辨,这样的扑克背面比常用扑克光滑许多倍。有人在扑克背面做一些不起眼的记号,也瞒不过我的眼睛,因为在我所在的城市里流行敦煌扑克,我熟识所有在敦煌扑克背面做记号的方式。上面说的两种基本被我排除了,因为是晚上玩,点着日光灯。我也注意观察过所有人的眼睛,谁要是戴隐形眼镜我也是可以看出来的,玩的过程中我还特意向在桌子上玩的每个人敬烟,并帮他们点上。趁机看看他们的眼睛里是否有隐形的眼镜,发现没有人戴隐形眼镜。
既然这些都不是,假设这个小子作弊的话,只有边打边做了。边打边做也是做记号的一种,种类繁多,像我第一部书里写到的在澳门赌场里我就是这么做的。而我对所有边打边做也是精通的,有人在我眼皮下去做,我会注意到。这个小子做得很隐蔽,开始我并没有留意,后来,他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让我怀疑他了。
我发现这小子每次庄家派牌给他,看完牌后就把牌扣在手边,在考虑跟还是不跟牌的时候,做思考状,手里也没闲着,拿着烟盒在桌子上划着什么。有的时候烟盒停顿在扑克背面,他的烟盒动得没有什么规律,好像是个人的小毛病一样,就像有人在手里摆弄打火机一样的正常。而到派第二张牌的时候,牌发到他门前,他好像怕别人看到,马上用烟盒盖住。这样的场景在斗鸡局上很常见,按理说不应该引起我的注意。但是一个细节引起我的怀疑。一般人斗鸡,等庄家把牌发给自己的时候,想闷牌,用自己的烟盒盖住,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一般人盖住了就直接闷,他不这样,他盖住后有时候闷,有时候不闷。不闷的时候他先看看是什么牌,然后再扣在桌子上,考虑跟还是不跟,手里不停地摆弄着烟盒,而他考虑的结果往往是丢掉不跟了。这个过程非常磨人,同桌的人都叫他磨叽死了。
于是我格外留意他,反正我坐那里闲得无聊,看谁不是看?经过我多次对比观察,我发现一个规律。庄家发给他第一张牌,他马上用烟盒盖住,这个动作没什么问题,很多人都这样,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问题是庄家派给他第二张牌的时候,他一定立一下烟盒,眼睛迅速扫一下面对自己的烟盒横截面,才去盖第二张,同样在发第三张牌的时候,也要立一下烟盒。我以前玩斗鸡的时候也喜欢用烟盒盖扑克,很多人都有这个习惯,可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立一下,看一眼呢?他在看什么?
关于他这个烟盒,还有一个细节。我发现他每次盖扑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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