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间那小子的哥们(负责维持秩序的打手)作出拉架的架势,三元恶狠狠地说:“谁要拉架帮忙就全部放躺了。”再看小艾带的几个哥们凶神恶煞一样地把住门口,喝斥道:“暂时谁也不准走。”包房间的那个小子急忙过来想做说客或者想调和,他拽着一个架着庄家的小子命令他松开手。小艾喊了他几句,他也没什么反应。小艾火一下子蹿上来,上去薅住他说:“我小艾说话不好使是不?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看小艾脸色不对,那小子也确实很怵小艾,连声说:“艾哥,你这是干什么?”场面一度很混乱,所有人都在吵,有起哄的,有找自己钱的,也有在说庄家还没赔完钱呢。
三元大声说:“你们都闭嘴,这两个小子出千。”三元这一嗓子真管用,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房间里立刻变得很安静了。三元顿了顿说:“这两个小子出千骗你们钱,马上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大家的钱都不少。”我一看时机到了,就把宝盒子放桌上。大家挤过来好奇地看着,仿佛我要变魔法一样。我把这个空盒子当大家面给盖上,按照之前研究的心得,让里面的转动仓调换了方向,然后让大家打开自己看。有一个输了很多钱的哥们带着疑惑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还有个1棍。大家有的有点明白了,也有的人还是不明白,傻子一样问身边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三元的哥们手里提着一个三角锥,就要了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把宝盒撬开,把里面的转动仓展示给大家看,然后又把两根棍子分别放在两个转动仓里面,又操作了一次。房间里立马炸了窝,愤怒的赌徒争先恐后上来抓那两个小子。三元和他的哥们好不容易才把大家给劝住,那两个小子惊恐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想做点什么挽回局面,或者想变成什么东西逃掉,可惜他们动弹不得。
三元也爽快,对众赌徒说:“你们的钱就是这样输的,这个小子骗了我哥们10多万(其实算起来我在他俩身上没输钱,但是三元想讹几个钱。正好那俩小子手里差不多有这些钱),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说着话他把那两个小子身上好个翻,连桌芋上的钱都划拉在自己手里,掂量了一下说:“差不多够赔我们的了,你们谁输了多少钱你们自己找他们要,我就不管了。”说着,他用脚踢了几下那把账的小子说:“我和这个小子还有点事没完,你们谁输钱就找那个(庄家)要。”说完叫人放开庄家,单把把账的小子拉到另一边。
坐庄那小子一直在辩解什么,小艾的一个哥们不知道咋也犯了毛病,冲过来卡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顿暴打。输钱的那些人一看有人先动手了,也不由分说,先打了解解气再说。场面又乱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跟三元去了另一个房间,小艾和那个包房间的小子也在这边说着什么。把账的小子被人薅着头发动弹不了,小艾看到人被架过来了,就走到那小子身边,斜着眼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能呢?”说话的工夫用大拇指指着自已说:“你知道我是谁不?”那小子讨好地说:“我知道,是艾哥。”小艾没吃这套,大声骂道:“我是你爹!”接着又是一顿老拳。那个小子的脸很快就被他打封了,三元拉住小艾,不让他打了。经过三元的逼问,那小子承认是他找人来教训我的。还交代了那几个小子是火车站前一家歌房里做事的。
三元让他带大家去找他们。三元去厕所找毛巾给那小子揩揩脸上的血,收拾利索了,我们一伙就集体从酒店撤出来,奔那家歌房去了。走之前我还到另一个房间看了一眼,大家似乎已经平静下来,都很文明地计算自己输了多少钱,让那个小子筹钱赔偿。那庄家辩解自己拿不出那么多,也说谁谁在他身上没输过多少钱,数额不对啥的。还说自己赢的一共大概有多少,和大家说的数字碰不上。看他们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后来具体咋搞的,我也没打听。
到了那家歌房,只找到三个小子,另外两个没找到。他们在歌房里好一顿打,音响、包间门都被砸坏了很多,满地都是玻璃渣子。三元他们出手又快又猛,不一会儿工夫,那三个小子和几个出面的都被打得不能动弹,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满地都是血。因为那歌房有很多啤酒瓶子,他们打人都操起啤酒瓶子对着人家脑袋上猛招呼,甚至人家都躺地上不动了也不罢休,还要上去对准脑袋砸几酒瓶子,再踢几脚。担心有人报警,我急忙拉三元、小艾收手撤了出来。事后想想那家老板也挺倒霉的,起码砸坏了四个大屏幕电视,还有音响设备。那个把账的小子也被大家放躺在歌房里,屁股上被人捅了两刀,估计好几天不能坐。
我也算见过很多世面了,见过很多暴力血腥的场面。不过看那三个小子被人打得满地爬,最后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感觉特别激动,身子不由自主地抖着,看来我身上也有嗜血的一面。平日里,我看见高一点壮一点的家伙自己先怯了,从来不敢主动挑事,生怕别人多看我一眼。在赌桌上我只能背地里出千弄钱,从来不敢扮赌圣啥的吓唬别人。有了钱,也不能告诉别人是怎么来的,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别人交流挣钱的方法。所以,当我头一回这样真刀真枪快意恩仇,感觉真他妈好。当时,我一点也没预料到,这种美妙的感觉之后,很快就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