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古堡,孤悬星河,庞大无伦,正有许多法船来来回回起降。
这古堡分明是魔国的手笔,倒也蔚为壮观,殇王座船落入其中,自有管事之人前来拜见。殇王炼化了七公主元神,一举一动皆与本尊无二,自不会露出甚么破绽,三言两语便将管事镇住,被迎入堡中去了。
凌冲不便靠的太紧,只需盯住那法船何时起飞便可,换了一副容貌,大摇大摆飞近古堡。有噬魂魔念之助,一路所遇之人直如遇上上级视察、亲爹来访,热情周到的一塌糊涂,被凌冲轻而易举混入堡中。
凌冲也无心观瞧古堡内部,只随意寻了一处地方静坐,略略运转真气,补充消耗。古堡中倒有不少六欲魔气充斥,不过要同时供给许多修士吐纳,颇有些捉襟见肘。
凌冲也不欲多生事端,只悄悄吞吐一回,恢复了几分元气。忽觉古堡中魔气往一处地方蜂拥而去,宛如大风过境,冷笑忖道:“那殇王倒是荤素不忌!”
殇王行事霸道惯了,何况以七公主的身份地位,原也不需忌惮其他,毫无顾忌放开了炼化古堡中魔气。这一下立时激起许多魔道修士不满,循着魔气流动之向寻去,正遇焦急不已的管事,闻听竟是魔国七公主在此修炼,众修士立时偃旗息鼓,只敢在心头大骂,灰头土脸的退去。
到了第三日上,殇王赫然住了修炼,凌冲心头一动,“这是动身在即!”果然不多时殇王现身,登上法船,连个招呼也不大,驾驭法船扬长而去。堡中各修士立时弹冠相庆,互道恭喜,庆贺走了个丧门星。
凌冲也自悄然起身,依旧是鬼鬼祟祟尾行而去。如此这般,一共在域外经过四处古堡地界,补充了四次真气,到得第十个月上,才终于瞧见了六欲魔国的真容。
但见共有六颗大星高悬虚空,放射无穷光热魔气,又有各式法船法器往来于大星之间,竟是一派气象非凡之景。凌冲见了,暗暗感叹:“想不到域外魔道如此昌盛,也不知是道法之兴,还是众生之劫!”
殇王想也不想,法船径自往中间一颗最大的星辰投去,遇上几条法船,自有修士上来盘查,一见是七公主,立时放行无阻。凌冲紧随其后,将身隐去,忖道:“到了魔国,可先令我的噬魂劫法发个利是了!”
这六欲魔国的来历传说是六欲阴魔亲授的第一位后天生灵所创,其修炼六欲真法大成之后,占据了几座星辰,聚拢人口,立下道统。历经千万年繁衍,已是这片星域中魔道第一大传承,亦是六欲阴魔最大的道统,轮回界的天欲教与之相比,直如萤火之比皓月。
凌冲二话不说,噬魂魔念散播之下,钻入魔道修士元神,探取记忆,打探消息,一轮魔念撒过,已有数千修士着了道儿去,待将其记忆筛过一遍,凌冲大吃一惊:“这六欲魔国之外竟还有一座七情魔国,两座魔国时常大战,抢夺人口资源,这还不算甚么,两座魔国之外相邻的星域,竟然便是太清门在九天星河的宗门所在!”
这一惊非同小可,万料不到刚送走尹济老祖,竟又遇上太清传承。凌冲对太清门的感情十分复杂,他是尹济老祖亲指的传法弟子,有生死符在手,乃是堂堂正正的太清掌教,但太清门在轮回界已灭,大部分传承迁入星河之中多年,前次苏晴与路一刀前来太玄,大家不欢而散,太清门想来是不愿承认凌冲身份的。
何况尹济老祖与他几个弟子的关系亦有些尴尬,只看其合道之时,竟无一个弟子前来护法,全靠自家谋算与空桑上人援手,便可见一斑。凌冲猝闻太清门消息,心头一时泛起复杂之情。
晦明童子不管那些,叫嚣道:“速去太清门,做翻了那三个废物,由你来做掌教罢!太清门偌大基业到手,反掌便能将杨逊浩光两个废物打出屎来!”
凌冲喝道:“莫要胡说八道!还是先入魔国,看看殇王究竟意欲何为!”那殇王落入魔星之中,下了法船,自有盛大仪仗前来迎接,正要飞身上去,只听一个阴阳怪气之声笑道:“老七回来了!听闻你与那程伤恋奸情热,居然夺了一条法船,特意去域外苟合?难道这魔星之中已然容不下你们翻滚了么?”
这番话可谓阴损歹毒之极,就见一位面色苍白的白衣男子迤逦而来,手摇折扇,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殇王只冷冷看他一眼,却未答言。
那白衣男子见状,更是得意,折扇一摇,说道:“大家身为同门,同修六欲真法,总该互通有无才是!那程伤五大三粗,有甚么好?还是你三师兄我知冷知热,师兄新近对六欲真法有所领悟,不如你我探讨一……”
话未说完,一只六色手印凭空浮现,挟带无穷劲风,当头拍落!那白衣男子嘴上功夫了得,也不过是区区待诏,如何抵挡得玄阴之威?一声未吭,被六欲手印生生拍成了肉泥!
那厮正是魔国国主红珠老祖座下第三个徒儿,修为不高,凭了油嘴滑舌之功,倒是颇得女修士的宠爱,对七公主娇躯垂涎已久,今日特地前来调戏,谁想竟给一掌拍死了?
殇王收了神通,冷冷说了一句:“没用的废物!”上了法辇,吩咐道:“去见国主!”法辇一动,扬长而去。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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