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如今天妖坐化,虚空锁链等如没了存世意义,乱扭乱动之下,居然自另一头虚空空间中退了出来。这一下可惹下了滔天祸事!
修士开辟的虚空空间本就比不得大道自然生成的虚空世界稳固,虚空锁链撤出,立刻引起诸般连锁反应,虚空大幅震荡,隐隐有了崩塌之意。虚空湮灭之力,任是真仙级数亦不可硬抗,何况只是元婴、金丹修士?
这一下连随天道人亦自变了脸色,没命价向外奔逃。大幽神君更是不堪,身后一团魔云,鬼哭神嚎之中,全力动遁术,根本顾不得其它。现下唯有先一步逃入寒玉井中,方能保住一条小命!
虚空锁链没了虚空涡流镇压,道道符箓流萤飞散,略一挥舞,那般坚硬的寒玉玉璧出噼里啪啦声响,仿佛不堪重负,随时便会崩塌。凌冲也料不到居然有如此异变,他以甘露灵符激虚空锁链神妙,可谓始作俑者,当此之时,唯有逃命为先了。
三道遁光,两正一邪,疾逾电光,终于汇合一处,一头扎入寒玉井中,沿着井壁疾向上飞,此时虚空龟裂,波纹处处,连带整座太清遗府亦自摇荡不休。原本笼罩其上的符文禁制金光早已消散无踪,数十丈深的灵江江水登时如天崩星坠,一齐压落下来。
自然伟力着实非是人力所能想象,无尽江水倾斜,比甚么法宝、符宝威力更要来得震撼喧嚣,连片建筑道观,顷刻之间被压为齑粉,连那处供奉尹济祖师的大殿亦自不保,连带太清祖师神像自也被奔涌江水撕成了碎片。
凌冲无意中触动虚空锁链,搅乱虚空涡流运行,导致虚空崩塌,连带震动灵江江眼。此刻灵江之上,乌云卷积,彤云处处,恍若天塌,金陵城内城外,无数生灵抬头仰望,耳中隐闻江水奔腾之音,足下大地摇晃不定,早有无数人奔走哭号,叫道:“地龙翻身了!躲避!”
金陵城地处东海之滨,历年皆是风调雨顺,从无大的天灾降临,今日先有大地震颤,后有灵江泛滥,出乎意料,应对便也迟了些。城外碧霞寺中,碧霞和尚正自手捻念珠,闭目诵经,蓦地念珠一顿,启目惊道:“是谁人动摇灵江江眼?照此下去,岂非生灵涂炭!”再也坐不住身,起身来至方丈精舍之外,将身披大红袈裟取下,灌注法力,望苍穹一抛,但见那袈裟化为一朵红云,冉冉升起,直往灵江之上镇压而去。
玄天观中,清元子正自清点药材,共有十九样,皆是炼制玄精丹所需之物,必要亲自检验,差的一丝一毫都不行,忽然心血来潮,心下悸动,遥望灵江江水,自语道:“不好!灵江江眼震动,万不可任其摇荡,不然江水暴涨,淹没金陵,罪莫大焉!”索性驾驭剑光,往灵江而去。
碧霞与清元乃是离灵江最近的大修士,察觉不妙,立时动,以自身法力定住地脉,不令翻转,否则地脉倾动,江眼如沸,万里鱼米之乡立成泽国,生灵死伤无数,乃是天大的罪过。
地脉之下,凌冲沙通等人终于飞入寒玉井中,没命价向前飞奔,遁光催动到了极致。身后虚空翻腾,寒玉碎屑陨落如雨,这些寒玉放到外面,可谓无价之宝,连随天道人也曾动心,但性命紧要,根本顾不得,只能拼命逃却。眼睁睁瞧着上好的天才地宝被糟蹋湮灭,全无挽救的余地。
虚空锁链积蓄数千年之怨气、戾气,一朝泄,搅得虚空四维摇荡难安,终于轰然一声,地下厅殿崩塌倾颓!余势不衰,虚空破碎之意又沿着寒玉井向上震荡。众人一路飞驰,疾逾电光火石,身后寒玉井不断崩塌湮灭,上好的寒玉被虚空裂缝吞噬,眨眼无踪,尽化虚无。
虚空崩灭其快绝,眨眼便追上众人,随天道人一语不,伸手一指,火灵幡猎猎抖动,化为数十丈高下,抵挡虚空裂纹之力。大幽神君亦自怪叫一声,一团幽冥魔云飞起,无数冤魂生魂眨眼化合为一,化为一尊高有十丈,身披战甲,手持长刀的鬼将模样,长刀挥舞,攻向虚空裂纹。可惜虚空震荡之力太过强悍,脱劫高手都未必兜得住,何况两个元婴小辈?虚空裂缝绵展之间,将火灵幡、鬼将化身尽数吞噬,连个声响都没有。
随天道人毕生苦功尽伏流水,尤其火灵幡上还有一根得来的毕方灵羽,一并做了嫁衣裳,心头震怒,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大幽神君亦是损失极大,二人道心稳固,算计得失,根本无暇悔恨,利用两件至宝争取的一线生机,不约而同施展出大伤元气,提升潜力之法,遁光陡然加,好容易摆脱虚空裂纹追袭。
凌冲与沙通功力不够,更是不堪,虚空裂纹追来之时,沙通陡一咬牙,将沙泷所赐一枚龙珠祭起,拼命向外逃窜。龙珠法力虽大,在虚空湮灭之前却连个水花也瞧不见,眨眼被吞,无影无踪。三道遁光一前一后,飞出寒玉深井,来至祖师殿中。
却见祖师殿早已被无量江水压垮,连祖师像都未能保全。随天道人冷哼一声,本命真火出,以火克水,将江水烧出一个窟窿,不敢稍有停顿,大气嘶鸣声中,穿破灵江,直入云天,眨眼无踪。
大幽神君更是不堪,以通幽炼魂剑开路,劈开江水,亦自逃之夭夭。凌冲与沙通逃得慢了些,被一道虚空震荡波纹追上,二人齐齐吐了一口鲜血,另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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