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忽然眼前一黑,似有一道布幕飞来,只听玉玑娘娘叫了一声:“教主!”已然天旋地转,不见踪影。
凌冲与任青见极天之上忽有一道轻罗幔纱飞落,只在玉玑与虎贲之上一照,已将二人带走,凌冲自然识得是天欲教主的六欲玄阴天罗,任青巴不得其等自退,喝道:“师弟,我等速速回山向几位老祖禀告此事!”
凌冲还未答言,只听有人说道:“不必着慌,我自接应尔等。”正是乃师郭纯阳之声,随即一道剑光飞来,将二人一绕,已然破开虚空,往太玄峰飞去。
太象五元宫掌教大殿之中,郭纯阳微微而笑,伸手一指,剑光飞入,现出任青与凌冲两个,却未将阴神一并带回。凌冲微一打量,见惟庸与百炼两个老祖亦坐于玉墩之上,周其与贺百川立身殿上,如此一来太玄五位长老已尽数到齐。
除却当年叶向天护送他回山,奉上太玄守山剑剑谱以来,凌冲尚是头回见五位长老齐聚,忙自见礼,与任青乖乖立在后面。
只听惟庸道:“师弟,你此番证道之举太过草率,直如儿戏,更不该广邀天下同道前来观礼,闹得如今满城风雨。太玄九国之中妖魔横行,门下弟子应接不暇,焦头烂额,之后必有长生级数的高手前来与本门为难,这太象五元宫中不过我等三人参悟纯阳,势单力薄,如之奈何?”
一旁百炼道人亦微微颔首,显是赞同惟庸之言。周其与贺百川两个噤若寒蝉,一语不发。太玄派中也只有惟庸与百炼两个敢当着郭纯阳之面直斥其非。
郭纯阳全不在意,笑道:“大师兄所言倒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大劫迫在眉睫,我再不证道,难以带领本门安然渡过劫数,此乃不得不为耳!”
百炼开口道:“师弟修炼的《太玄一炁清经》,此部剑诀历来唯有本门掌教方可修习,我等也不知其中妙用。但观师弟能以练气之身,动用纯阳战力,想来受益于那部剑诀良多。师弟要证道,我等唯有欣喜欲狂,只是究竟证道之时我等该当如何防备外敌,助师弟成就,还请掌教师弟示下。”
郭纯阳能以练气士之身施展纯阳战力,无论太玄内外皆猜测是靠了那部《太清一炁清经》之妙用,可惜此部道书历代唯有掌教一人有资格参阅修习,惟庸与百炼几个难窥端倪,郭纯阳证道在即,究竟证道之时有何异象,又有何破绽须得防范,总要对这几位师兄言明,才好从容布置。
周其出来打个圆场,笑道:“百炼师兄所言也有道理,就算师弟不便透露那部《一炁清经》的特异之处,总该告知我等该当如何防备大敌前来捣乱罢?”
贺百川扯着嗓子叫道:“就是!就是!老五你天天吹嘘自家神算无敌,这一回你自家证道惹出许多事情,连我殿中烧火的童子都给派了出去,镇压妖魔,你还是想个法子,尽快平定乱局,免得大劫没到,本门倒先乱套垮了!”
周其道:“老四话糙理不糙,掌教师弟若有甚么成算,快些示下,免得我们几个老骨头还要担惊受怕,生恐重蹈太清门的覆辙,给人灭了门去。”周其等亦是消息灵通之辈,早知凌冲得了太清道统,必然引动清虚道宗忌恨,说不定暗中使甚么鬼蜮伎俩,暗算太玄派。毕竟当年太清门覆灭,清虚道宗可是起了推波助澜之用。
晦明童子在洞虚真界中跳脚骂道:“周其那厮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太清门覆灭干他屁事!不行,我非要将他一张臭嘴撕烂不可!”凌冲阳神斥道:“周其是我师伯,有口无心,你还与他计较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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