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师,快些救我出去!”暗中出手之人正是萧厉,冷笑一声:“聒噪!滚!”陈建德只觉一股妖风吹面,将他与手下数千人马倏忽之间送出大营,落在一处平地之上。
等风沙散去,陈建德四下一望,识得已在大营数里之外,劫后余生,也顾不得计较萧厉喝骂之仇,一圈胯下之马,率领近卫逃命去了。
大营之中,四处火起,喊杀之声汇成一片,陈紫宗却只作不见,笑道:“你嘲笑我太玄派法术是三脚猫的功夫,不若来切磋几招如何?”
萧厉却不现身,声音冷冷传来:“那么太玄派真是阴魂不散,居然又追到此处,也罢,我祭炼此宝有成,先拿你祭旗,再杀凌冲不迟!”
一道仙门凭空出现,大有亩许,门户张开,如同太古凶兽凶吻大开,漫天星光纷纷落入其口中去了,平地起狂风!萧厉的仙都之门一出,立时将方圆千里天地元气吞噬殆尽,半点不留。
自诸魔头联手诛杀凌冲,被其破局之后,萧厉痛定思痛,这些时日一心祭炼仙都之门,已将核心禁制祭炼到与自家道行匹配的程度,出手之间便是雷霆万钧!
仙都之门吸纳了无数天地元气并周天星力,内中无数禁制之力发动,就那么凭空压了下来,如山崩海裂,还未及身,无数强横劲风生成,风沙飞扬之间,无数交战的兵士惨叫声中给吹上半空,复有狠狠坠落,喷血不止,显然是不活了。
萧厉之意甚是明确,就是以大势压人,仙都之门祭炼到最高境界,此宝一出,吞尽天下万宝,可谓天下无宝。用门板压人是最为下乘的手段,以萧厉今时的修为,催动仙都之门十分困难,不得已出此下策。
仙都之门倾山倒海一般落下,陈紫宗面色从容,头顶一派神光冲出,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神光中一面宝镜现身,正是诛魔宝鉴,镜面一翻,陡然射出一道诸魔神光,如除夕烟花,四散耀目,竟将仙都之门死死顶住,不令落下!
凌冲阴神亦藏身旁观,见陈紫宗取了诛魔宝鉴在手,暗自点头,陈紫宗下山若惟庸道人不赐下法宝护身才是奇事,陈紫宗修炼的亦是太戊持法诸魔剑诀,与诛魔宝鉴契合无比,有此宝在手,足以抗衡萧厉的仙都之门。
今夜陈建德大营之变是他一手策划,只用几道魔念沾染了几位蛮将,由其领兵作乱,前后不费半分力气,便将萧厉辛苦营造的局面毁于一旦,他已然暗施毒手,那几员蛮将死在了乱军之中,噬魂魔念脱出,来个死无对证,就算乔依依亲来,也瞧不出半分破绽。只不过这一招乃下乘之策,久之必露马脚,但眼下他就是要这片刻之机,也顾不得其他。
陈紫宗催动诛魔宝鉴,心下奇道:“我久不出山,世上如何多了这许多年轻高手?这件仙门法宝更是闻所未闻,若非师傅将诛魔宝鉴赐我护身,今日就要栽在此处!”
仙都之门所发纯正道家仙光精纯无比,善能化去一切物事,吃诛魔神光阻住,竟不能向前分毫,不过仙都之门毕竟体量太大,威力也更大些,久持之下诛魔宝鉴渐渐不支起来。
凌冲发动兵变,陈建德气数未尽,逃得性命,目的已成。但萧厉被陈紫宗敌住,无暇分身,凌冲心思便活泛起来,忍不住就要暗施辣手将他杀了再说。
暗中将祭灵柱祭起,此宝迭经忧患,已是千疮百孔,断去了一大截,正好物尽其用,将之打入仙都之门,引其爆裂,定住仙门运转,趁机搏杀萧厉。
就在动手之前,一只无边大手忽地从天而降,周遭雷霆乱舞,五指张开,一把捉住仙都之门,猛地向上一提!那么沉重的一件法宝,竟被其生生提起了数十丈,但萧厉随即反应过来,猛然现身,大叫一声,一跃跨入仙都之门中,人宝合一,重量立时大增,反将那大手坠得节节下落!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凌冲也不急动手,来人运使的神通分明是纯阳一系,但不足以辨别是敌是友。陈紫宗见来了挡横的,也自愣神了片刻,暗中出手之人显是想趁机将仙都之门摄走据为己有,诛魔宝鉴一翻,神光中生出无数诛魔神雷,噼里啪啦凌空爆散,打在仙都之门上,将那法宝击的震颤不已。
那大手趁机猛提,萧厉腹背受敌,被诛魔神雷震得元神激荡,再无还手余地,吃那大手死死攥住,就要凭空飞去。星空之中陡然有女子声音断喝道:“笑书生,凭你也敢觊觎我星宿魔宗的法宝?”
正是乔依依之声,人未至,一道天星神链撕裂虚空而来,夹带无数火光遥遥一击!那大手吃痛不已,不得已放开仙都之门,略一变化,演化一蓬清光,贴地而走。
笑书生的声音响彻:“乔依依!你星宿魔宗无辜诛杀我的属下,此仇必报,从今日起我舍了面皮不要,只要遇上你魔宗的弟子,便打杀了,看你疼是不疼!”
天星神链长有数十丈,一个闪烁之间,飞至清光之上,作势欲击,笑书生暗用法力,那清光陡然一晃,散逸无踪,天星神链中传来乔依依声音:“哼,算你跑得快!你若敢杀我魔宗一个弟子,本座必灭你山门!”
两位长生老祖相互发狠,喝骂了一阵,天星神链一抖,就要往陈紫宗头顶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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