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杂念抛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化为一团血雾将铁甲血虫包裹,那蛊虫见了血,顿时疯狂扭动起来,一股股躁动不已的心情传递至勾波道心之中。
勾波与蛊虫早已心神相连,笑道:“我的孩子,去,到那城中,将一切生灵啃成枯骨!”一指彭泽城,那一团铁甲血虫当即往城中飞去。
城楼上刚被紫僵肆虐,残肢遍地。那紫僵喜食血肉,大半军士尸身都被其啃食的不成模样,肝肠散落,鲜血横流。烈火金光剑出手慢上一步,城上守军就要被屠戮一空。唯有郭达所在,有上官云珠几人出手,才保无恙。
铁甲血虫悄无声息飞来,被上官云珠瞧在眼中,面色一变,喝道:“有蛊虫,大家小心!”蛊虫之物在正道人物眼中可谓深恶痛绝,虽非生死大仇,但一经碰上,非要杀个干净才算称心。
方凝瞧了一眼,冷声道:“是苗疆五蛊神君一脉!”暗中勾连无形剑剑灵,请起出手。无形剑剑灵却懒懒道:“金榜签押虽不限我们法宝出手,但也不好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你们还是自家动手,我只等魔教中法宝来!”无形剑剑灵孤傲,方凝也无可奈何,只好熄了心思,转为自家想办法,将自炼的无形剑祭起,一道无形剑光往来冲突,向铁甲血虫群杀去。
养蛊之辈,皆有操控蛊虫之法,何况勾波这等法相大宗师?铁甲血虫群滑溜之极,一分为三,一部缠住方凝,一部向郭达杀来,最后一部则冲入城中。
方凝运用无形剑,周身剑气四射,但铁甲血虫悍不畏死,疾飞冲来,如长枪大剑,叮叮叮接连声响,狠狠撞在剑气圈之上。虽被剑气斩杀或是震死,但一道道撞击之力令方凝真气浮动,压力如山。只能咬紧牙关,维持剑气运转,不令血虫侵入剑气圈中。
郭达将一团狰狞血虫飞来,吓得面色惨白,只好拼命往上官云珠靠去。上官云珠暗自着恼:“乌门山那厮太没信义,这苗疆的蛮子分明是要将彭泽城满城之人杀光,对我等也敢动手,看来不给他一个厉害,还不知我清虚道宗的手段!”
一拍顶门,一团姣姣白光升起,清辉遍洒之间,竟连天上的太阴星光华也遮盖了下去。那一团白光看似柔和,却散发无尽无匹阴寒之气,就在众人头顶,无数白气寒意勾连成网,虽有上官云珠法力隔绝,郭达等一干俗世武将眉睫之上还是结了一层细细薄霜,足见寒气之烈。
虫豸之类,最怕阳火阴寒,上官云珠祭起的是她得自癞仙金船中的一颗雪魂珠,是她前世所留法宝,取自大雪山万丈之底的一团冰魄菁英,以法力炼过,森然阴寒,她前世之身便是仗着此宝横行天下,如今物归原主,又经拂真老道再行祭炼,更是妙用无穷。
雪魂珠一出,幽然放射光华,轮照百丈之地,几乎将整座城楼都笼盖了进去。寒气氤氲之间,凡是被寒气侵染的铁甲血虫六爪僵直,狠狠摔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上官云珠放出宝物,显出法相境界的道行,居然悄无声息之间破关入境,看来十几年面壁苦功亦是非同小可。大片白雾挥洒之间,铁甲血虫被冻死无数,勾波惊怒的声音传来:“雪魂珠?怎么会在你手上!”
五蛊神君修炼蛊术,自然对天下克制蛊虫之道了若指掌,雪魂珠数百年前早已湮没无闻,谁知竟于此时此地出现,勾波第一个念头就是强夺此宝,但上官云珠与他道行相若,又有许多玄门高手把守,殊无把握,唯有忍着憋屈,一声号令,幸存的铁甲血虫绕开城楼上郭达一行,一股脑往城内钻去。
上官云珠在雪魂珠光华映衬之下,更显得雪肤花貌,见蛊虫四散而逃,冷冷一笑,也不出手阻拦,任由其闯入城中。郭达见状,说道:“仙师,若被那些蛊虫闯入城中,怕是十分不妥!”上官云珠全不理会,郭达碰了个钉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方凝被蛊虫困住,有无形剑气护身,暂时无碍,见上官云珠有克制蛊虫之宝,却只护住自家,放任蛊虫入城,她人虽冷淡,心肠却良善,喝道:“上官云珠!你这是甚么意思?难道放任百姓生灵被蛊虫吞吃么!”不顾危机,架起剑光往城中闯去。
勾波本拟蛊虫一出,无往不利,谁知连碰钉子,居然连专克蛊术的法器也已现世,气急败坏,就想在城中大肆杀戮,喂饱铁甲血虫,再繁殖一些,弥补方才的损失,耳边忽然传来左怀仁之声道:“勾波大师,杀害令师弟央波的凶手凌冲,就在彭泽县衙之中!”
勾波闻听,当即命令虫群掉转方向,向县衙杀去。郭达见黑压压一片虫云竟往县衙落去,欲提醒上官云珠,却见其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由心头一突,将话语生生咽了下去。
县衙之中,凌冲与秦钧相对默坐,秦钧手托一方龙虎天印,此宝乃是正一道中那件法宝的仿制之品,但历经秦钧两世祭炼,威能之强不可测度。
秦钧耳根一动,叹道:“果如凌师弟所料,上官云珠将蛊虫放入城内了!”凌冲淡然一笑,说道:“上官云珠也不敢放任蛊虫吞吃凡人,不然有大罪过,但因势利导,由得其来杀我,却是乐见其成。我兄之安危,还要靠秦师兄回护,我便先行一步。”轻轻起身,双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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