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子弟中身法最佳的阴飞鹰冷哼了一声,狠狠瞪了阴飞飞一眼.
.几个阴家子弟也不搭话,他们自行跳上梅花桩,前后左右的腾挪晃动,自顾自操演起来.
阴飞飞大感无趣,他看了看左右,发现在场子弟没有一个合乎脾气的.他顿时没了兴致,反正今天课程已经完成,春天的日头对被人而言只是温暖,对他却是酷热难当.
一步一喘气,阴飞飞走到演武场边一株古树下,一屁股歪倒在地,斜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
演武场四周苍松翠柏,煞是浓郁.
墙外就是渭河支流,河风透过围墙吹了进来,‘飕飕’凉风穿过古树,吹得浑身油汗的阴飞飞通体舒凉.
激灵灵打个冷战,阴飞飞四仰八叉躺了下去.踌的连声呻吟.
"乖乖个隆冬,再来个小骧大爷我搓两把,这浑身舒坦得~"
"唉哟,我们阴家双秀的老大.这几天没出来.到底出了啥事?"
小眼睛眨巴了一阵,阴飞飞皱起了淡淡的近乎没有的双眉.
"这样不对."
"这两天.只顾和丫鬟小翠亲亲嘴儿,重色而轻友,大丈夫不屑为啊."
狠狠的皱着眉头,阴飞飞双手惬意的抚摸着高高耸起的肚皮.眼珠转悠着,盘算着下学后,要去阴雪歌家里看望一下.
"好久没见青蓏了."
"那丫头瘦归瘦,秀气在内,神华内隐,养得白白嫩嫩的,绝对是绝色小美人一个."
"我这也没什么钱.给大哥送两斤大膘肉过去?全让青蓏吃下,也能长点肉是不是?"
脑子里转悠着无数不堪的念头,阴飞飞神经兮兮的在那里怪笑着,突然就听到一阵沉闷,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他浑身汗毛一竖.当即原地跳起,向演武场入口望去.
这脚步声不对,整齐,沉闷,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按照一个节奏在放重了脚步行走.
这是军队行军,为了炫耀威风,这才故意会走出这样的步伐.
阴家有一支五十人私军,个个都开辟窍穴,踏入炼气之境.
阴飞飞曾经见过,那支私军在家族祭祖大典上出现过,清一色身披重甲,行走之时步伐沉闷如雷,整齐的节奏让地面都随之颤悠.
闯入演武场的那一支人马,他们气势上远不如阴家那一支私军,但是行走之时,也有了几分沉肃威势,这才是阴飞飞被惊吓到的地方.
他唯恐是阴家私军闯进演武场要做点什么,那就不是三五个倒霉蛋被法尺一击,振聋发聩的事情了.
但是站在演武场门口,倨傲的昂起头,鼻孔朝天看着演武场上阴家众多子弟的,分明也是一队年轻人.
他们同样身穿黑色劲装,脚下踏着水牛皮的踢死虎高帮靴,腰间扎着半尺宽皮带,手腕上戴着一尺长铁护腕,脖子上居然还戴了一圈精钢打造,防范被人用胳膊锁喉或者匕首割喉的护颈.
整整齐齐一百名青年,个个气息森严,面容倨傲.
他们整齐的排开两行队伍站在那里,一百个不服,一千个骄傲的向所有演武场上的阴家青年发动了挑衅.
"哪来的这群杂碎?"
阴飞飞嘴碎,这是阴雪歌曾经无数次提点过他,但是始终无法改正的毛病.
他自认为自己是阴家宗学最厉害的阴家双秀之一,是阴家宗学‘领袖级’的存在.他怎能容忍,这么一群不知道来路的家伙,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呢?
苍松翠柏无语,凉风嗖嗖而过,演武场上阴家子弟在这群人闯进来时,就已经吐了一切动作.
满场寂静,只有阴飞飞一声大叫格外的清晰,颇有振聋发聩之效.
闯入演武场的一百名青年,以及他们身后的四十几个成年男子同时望了过来.
一名身高九尺,身躯雄壮如龙的虬髯大汉放声大笑,却不往阴飞飞多看一眼.
"十年不见,渭南阴家依旧不知所以.哪家小辈,出口成脏?"
尖锐的唿哨声响起,阴家宗学的千多位子弟回过神来,按照各讲堂师范的命令,迅速排成了三十几个小小的方阵.阴家武科的近百名师范快步向这些人迎了上去,隔着十几丈远遥遥对峙.
阴家宗学,武科大师范,在场所有师范中修为最高的阴九难怪笑了一声,向那壮汉指了指.
"阴八方,春狩大祭还差点日子呢?你们就巴不得赶来丢脸了?"
"还记得十年前,你们渭北阴家输得裤子都扒光了,怎么逃的?"
渭北阴家,阴飞飞在内所有阴家子弟,以及送入阴家宗学求学的外家少年同时明悟.
渭水南北有两座古城,渭南古城和渭北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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