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年关就要到了。
这个时候把这个任务交给邓少海,弄不好还会让邓少海觉得自己是故意难为他。
还没等这件事情考虑成熟,凤巢镇竟然又出了这样大一个乱子,一时间曹刚简直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邓少海也没有料到自己才来就遇上这样一个破事儿。
农村合作基金会的管理在各县都是由分管经济工作的副书垩记来负责,邓少海是搞财政出身,自然清楚各地农村合作基金会的现状,说是由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窟窿组成的黑洞并不为过,只不过现在谁都没有去碰这个窟窿,也不敢去碰这个脓包,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糊弄着,只要不出乱子,就这么寅吃卯粮的拖着走,只要有政府信誉在这里,一时半刻也不会炸响。
但这只是常规形势的情形,怕就怕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一旦捅破了这层脓皮儿,那脓浆迸射之后,能看到的就只是血糊糊的窟窿。
现在凤巢镇农村合作基金会就面临着这种情形。
凤巢镇农村合作基金会不仅仅是面对的整个凤巢镇农户,而且它在县城里设立有一个营业点,照理说这种到县城里来设立营业点的情形是不允许的,但是凤巢镇农村合作基金会却半遮半掩的在县城东外街上租了一个门脸儿,开展起了业务,而且凤巢镇农村合作基金会之所以能把规模做得不小,甚至超过了诸如太和镇和洼崮镇这些镇的农村合作基金会,资金主要来源就是来自县城吸纳的资金。
也正是这一笔单笔就高达五十万的存款撕开了凤巢镇农村合作基金会的黑洞面纱,如果是小额的资金流动,也许在凤巢镇农村合作基金会的账面上就能找得到,恰恰是这种大笔的存款,才是这些觊觎这些资金的蛀虫们的最好目标。
“曹书垩记,现在问题已经出了,追查责任恐怕只能等到下一步再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清情况,面对现实,预防可能爆发的危机带来的风险,尤其是怎么防止这个个案演变成星星之火。”陆为民声音有些低沉,“按照凤巢这边的说法,这是一个县城里的储户一笔五十万存款找不到下落了,按照最坏的设想,这笔款项也许就是被付天华和张艳秋以及尹朝荣合谋给贪污挪用了,这只是一笔,还有没有其他?如果我们猜测没错的话,恐怕不会只有这一笔,还有第二笔第三笔,这一点恐怕需要马上查清楚,究竟还有多少?我们心里要有底。”
“但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防止这个问题点燃引爆整个合金会的问题。我们在座的人都清楚合金会这么多年发展,经营状况不算好,很多合金会这么多年下来,基本上就是空转,亏损度相当高,很多都成了乡镇一级政府的提款机,乡镇企业发展从这里贷款,政府要修路要交农业税要从这里挪钱,恐怕不少合金会都成了空壳,一旦引爆,就不是我们双峰一个县的事情,甚至可能就是全地区乃至全省的事情了,大家也清楚,我这不是危言耸听。”
陆为民这一番话出来,让在座所有人都禁不住渗出一身白毛汗。
陆为民这话不是夸大其词,虽然他设想的是最坏结果,但是往往设想的最坏结果也许就会变成真实结果,这已经成为一个定律。
“我们必须要处理好这一个个案,最大限度的把它局限于凤巢镇合金会的范围之内,尽最大努力把它控制在凤巢镇合金会里,至于其他,现在还不是我们考虑哪些问题的时候。”陆为民语气也变得有些阴森,“处理不好,我想我们在座的人,只怕都别想过这个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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