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此人家住何处那便更好了!”
回过神来,李泰看向小宝,沉声道。
“是!殿下的话,小宝回去之后一定转达给师父!额……只是……”
小药童拱了拱手,随即他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李泰见状,下意识地问道。
小药童犹豫片刻,终究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嗫嚅道:“只是,小宝先前见告示上写着,凡提供有用线索者,赏钱一百贯,不知我提供的这个线索,算不算是……有用的线索……”
敢情这小药童今日过来提供线索只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过来讨赏钱来了!
众人闻言,一时间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王燎原作为并州刺史,那封告示也是以刺史府的名义张贴出去的,此时他站出来对小药童道:“呵呵!你提供的线索自然是有用的,一会儿本官就让人带你去领赏钱!”
小药童闻言大喜,连忙向王燎原躬身行礼道:“多谢刺史大人!”
这热情劲儿,跟先前回答李泰问题时完全判若两人,当真应了那句:有钱是大爷,有奶便是娘啊!
李泰见状,忍不住道:“怪不得公孙先生没来,却是你来了,原来你是想到刺史府赚些零花钱!”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在李泰想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公孙良亲自前来才是,如今只有小药童一人前来,很有可能是小药童看到悬赏告示后,想挣点零花钱,于是便背着公孙良一个人偷偷来了!
谁知,这句话像是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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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奉师父之命,前来禀告诸位大人,今日官府张贴告示所找寻之人,我和师父之前见过!”
太原城内,府衙后堂,来自回春堂的小药童,在跟屋内众人见完礼之后,面朝王燎原拱手道。
话说这小药童,他们上午的时候才刚见过,正是早上公孙良到驿馆为独孤信解毒时所带的那个少年,名叫小宝,他和公孙良之间,想来应该是师徒关系。
“什么?你们见过画像上的那人?”
小宝话音落罢,屋内寂静了片刻,随即,李泰有些惊喜道。
关于下午抓获的那名刺客,李泰从龙山回来后本想亲自去审问的,但不成想在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从宜芳县快马赶来的韩天虎,再之后便看到了赵德言通过飞鸽传往突厥的那封书信,为顾全大局,李泰不得不先暂且放下亲自对那名刺客进行审问的想法,而是来刺史府向王燎原、方功腾传达李二下发的旨意。
可暂且放下,不等于彻底放下,对于那名杀手,李泰心中总是有些隐隐不安,因为他推测那名杀手很可能是来自于太原城中的另一方势力,而且那个势力很可能跟赵德言有勾结!
李泰没想到居然会在刺史府遇到跟那名杀手有关的线索,他内心之中自然是惊喜万分。
小宝也知道李泰的身份,听李泰问话,他转过身,朝向李泰拱手道:“回殿下,画像上的这人,我师父曾为他娘诊过病,从去年年初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到我们回春堂抓药,虽然有时不是他亲自去,但从药方上还是能辨认出是他请别人替他抓的药。”
李泰闻言,心中更是一喜,他忙问道:“你师父替这人的娘诊过病,那应该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吧?还有,这人的娘到底患的是何病?为何吃了一年多的药还没有治好?”
只要确定了这人的身份,那这人身后的势力就更好查了!
李泰心中暗道。
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小宝摇了摇头,道:“这人很不爱说话,我记得当初这人将他娘亲抬到医馆的时候,从头到尾就只跟我师父说了三句话,‘能不能治’,‘诊金多少’,还有‘谢谢’。我师父说那大娘患的是肺痨,根本治不好,我师父只能开一些养肺润肺、清热固气的药来为其缓解病痛并暂时续命。
后来我才听说,那人在来我们回春堂之前,已经去过了城中好几家医馆,但没有人敢收治他娘。之后想来应该是我师父所开的药方的确对那大娘有用,所以那人才会每过一段时间来或者请其他人来我们医馆抓药,不过他每次来都是抓完药、付完钱就匆匆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儿。”
李泰皱了皱眉,不由有些无语道:“一个人在你们医馆抓了一年多的药,你们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宝讪讪地挠了挠头,道:“师父常跟我们说,身为医者,只需关心治病救人……收诊金,其他的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闻言,李泰很是有些抓狂,但想到上午见到公孙良时对方那古怪的脾气,似乎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沉吟片刻,李泰平复了心情,继续问道:“公孙先生给那人所开的药方,不知可否借给本王一观?”
小药童貌似早有准备,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宣纸,上前道:“来衙门之前,我师父将那药方又写了一份,请殿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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