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目光中,李泽轩引着庞非基来到了几十丈开外的老槐树下,李泽轩沉默片刻,道:“非基,今日是你第一次违抗本侯的命令,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倭国女子……”
庞非基还以为李泽轩要因为这件事赶他走,他连忙躬身道:“侯爷,属下知错,求侯爷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李泽轩摇了摇头,道:“这苏我夏目的确是个可怜人,你有恻隐之心本侯不怪你,本侯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一会儿你将她送至鸿胪寺,交给山背大兄王,至于后面的事情,你若是对这姑娘有意,真愿意救她,那你们今晚就别回来了,见机行事;若是你对这姑娘无意,那送完人之后,便直接回来吧!”
庞非基大惊失色,刚想开口解释,李泽轩直接摆手道:“你不必解释,该如何做你自己决断,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不后悔!去吧!”
说罢,李泽轩直接负手而去,并带着韩雨惜回别院了。
庞非基怔在原地,面色不断变换。良久之后,他朝别院方向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低声道:“多谢侯爷,非基余生,定为侯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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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自云山而下,马车后面还跟着十余个军士,一行人迎着夕阳,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赶去。
云山别院。
韩雨惜来到书房,看着书房内正在凝眉看书的李泽轩,一阵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相公,您为什么……”
李泽轩笑了笑,抬头道:“娘子是想问为夫为什么如此绝情,如此冷血?”
“相公,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韩雨惜连忙摇头道。
李泽轩将妻子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并从后面环抱住韩雨惜的腰肢,开口说道:
“娘子,为夫对其他女子不感兴趣,对倭国的女子更加不感兴趣,此生有你一人便足矣!”
韩雨惜心中很是感动,她扭过头,极为动情地看向李泽轩,道:“相公,能得你如此待妾身,雨惜虽死无憾!只是如今您贵为国侯,三妻四妾才属正常,妾身不想做一个善妒的妇人,让相公您惹得外人笑话!”
今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李泽轩如今的身份,可不仅仅是一个富家公子了,而是大唐的朝堂新贵外加开国侯爷,身份显赫!像这种身份显赫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所以最后她帮苏我夏目向李泽轩求情,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妥协?
李泽轩闻言,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韩雨惜漂亮的脸蛋,然后说道:“三妻四不过是寻求一时的rou体之欢,为夫更为看重的却是交心!
像现在这样,为夫饿了,即便不用说出口,娘子你也能及时地给为夫做上可口的饭菜;
为夫发愁了,娘子你能感受到为夫所忧,并尽心开导;
为夫忙于政务,无暇他顾,娘子你能帮为夫打理好家中的上上下下,并倾尽全力,孝敬爹娘,解了为夫所有的后顾之忧!
这种来自心灵的默契,岂不是rou体的欢愉来的更为深刻?三妻四妾非吾所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醒半醉半浮生才是为夫生平所求!”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醒半醉半浮生?”
韩雨惜一时怔住了,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这世上可没有比这个更加动人的情话了,她目中含泪,哽咽道:“相公……”
李泽轩拍了拍韩雨惜的后背,笑道:“好了好了!娘子你别多愁善感了!其实以为夫的身份,要娶那苏我夏目的确不合适,现在的炎黄书院已经成为了陛下眼中的强国重器,为夫身为炎黄书院的山长,口口声声让书院里的师生保守书院的秘密,可是自己却娶了一个外邦女子,那像是什么话?”
韩雨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可是相公,您即便不娶那苏我夏目,也可以将她收留在府里做丫鬟啊!要不然她若是被遣送回倭国,下场该有多凄惨!”
李泽轩摇了摇头,道:“娘子你太天真了!苏我夏目于为夫绝对是有害无益,为夫为什么要收留她?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邦女子,而将自己置于险境,为夫做不到!更何况天下可怜之人千千万,若是每个人都要我去救,那根本就救不完了!
不过苏我夏目也并非全无用处,如果那个觉得她有用处的人愿意救她的话,或许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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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鸿胪寺的一处别院之中。
庞非基经过通报,带着昏迷之中的苏我夏目,来到了倭国使者团所住的院落。
“庞将军?怎么是你?咱们不是刚刚才见面吗?难不成永安侯改变主意了?”
山背大兄王闻讯迎了出来,看到庞非基后,顿时笑道。
他还以为李泽轩对于他送的“礼物”很满意,所以改变态度了呢!
庞非基面无表情道:“是侯爷派末将来把使者落在云山上的女人给送回来,现在那女子就在后面的马车里,侯爷还让末将给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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