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锻炼脚力,便没有骑马嘛!对了,刘二爷,这个是我表弟,昨日刚到长安的,今日想去书院看看~!”
叶法善见李泽轩跟眼前这个老汉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侯爷的架子,而且言语间嗯也没有一点居高临下的傲然,反而还有些敬意,对待长辈的敬意,他心中一阵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并朝刘二爷拱手一礼,道:“法善见过刘二爷!”
刘二爷有些“受宠若惊”道:“诶,小郎君客气!既是侯爷族亲,该是小老儿向你问好才是!”
李泽轩笑道:“二爷说的哪里话,您可是长辈!对了,刘二爷,这路看着是快修完了吧?”
刘二爷擦了一把汗,道:“嘿!侯爷,快完了,快完了!也就还剩三里多的路面没有修了,大概只需要十来天左右便能全部修好!只是说来惭愧,咱们这些庄稼汉修这种水泥路不是很在行,拖了龚团长他们的后腿了。”
当初李泽轩划分“建设兵团”的时候,设立了五大团长,分别是胡汉云、刘二爷、曹少福、龚民勇、倪太峰。后来为了修水泥路,而且书院那边的工程大体上也都完工了,李泽轩便拆了两个“建设兵团”、总共近五千人,专门过来修路,一个是刘二爷的二团,另一个则是龚民勇的四团。
由于刘二爷在这一带威望还是很高的,所以后来几个庄子上过来帮忙修路的庄户也都划到了他的麾下归他管理,这样一来刘二爷的二团,现在名义上都有三千多人了!
但是前来帮忙的这些庄户,没有经历过炎黄书院的“大工程”,经验上自然会有所欠缺,也就导致了二团虽然人多,但整体进度并没有跟四团拉开多少差距。
李泽轩笑道:“没关系,不急不急!别让乡亲们太累了!对了,刘二爷,先前我让我岳父通知大伙儿进山采药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
庄户们肯过来帮忙修路,都是出于一片好意,李泽轩起初是想给前来帮忙的人工钱的,但庄户们死活不愿意要,后来把工钱换成一斗大米后,庄户们才勉强接受。
要知道,这一斗大米的价值可是远低于工地开的工钱啊!
面对这样一群心善的庄户,他还能抱怨什么呢?
刘二爷听到李泽轩的问话咧嘴笑道:“侯爷,俺们都知道了!下午的时候,据说每个庄子会组织一些青壮当成护卫队,即便遇上野兽豺狼也不惧,然后每家每户抽出一人进山采药!嘿,可惜俺老刘现在不得闲,要不然也进山打打野兽,让庄上那帮瓜娃子见识见识他们刘二爷的箭术~!”
李泽轩忍不住笑了笑,道:“哈哈!别人是宝刀未老,刘二爷这是神箭未老啊!哈哈~!”
刘二爷得意道:“那是~!想当年庄上的人饿急了要去云山西面打猎,俺老刘当时也去了,遇上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老刘我......”
刘二爷开始给二人讲解起当年的英雄事迹,李泽轩也乐得在旁边休息,叶法善则是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半刻钟后,他们告别了刘二爷,行走在宽阔平坦的水泥道上,继续向云山那边进发,叶法善忽然开口道:
“表兄,庄户们进山采药便采药,缘何要在山中对野兽大动刀兵?世间万物皆有灵性,野兽也是生灵,那片山林本就是属于他们的地盘,庄户们鸠占鹊巢不说,为何还要对它们抄家灭户、斩尽杀绝~?表兄你身为道门中人,不仅不制止,为何还隐隐鼓励?”
说到杀生,可能很多人会想到“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般的慈悲,然而有些道士确是吃肉的,道教教义里面对于杀生,不支持,但也不禁止!
李泽轩莫名一怔,没想到叶法善居然会问出此种问题,想了想,他语气深沉道:
“法善你说的其实也没错,一切血性之物,皆有灵性,即有道性,悟性有早迟之分,修道阶次亦有快慢之别!野兽也是生灵,按理来说不应轻易杀之。
但有时候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当野兽要攻击人的时候,你该如何自处?杀?或者用你的道法去感化他?百姓只是凡人,他们只管吃饱穿暖、照顾家中老幼,他们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生存,这样有错吗?”
李泽轩记得前世抗日战争期间,道家信仰者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香,这边杀完小鬼子,这边一样敬神拜神,相比那些只知道在深山老林避世修道、不管众生疾苦的道士,这样的道士才是他所敬佩的。
“杀生为护生?”
叶法善低声念叨一句,陷入了沉思。
太阳快爬到头顶的时候,二人终于上了云山,踏入山门,看到高大巍峨的炎黄书院建筑的那一刻,叶法善即便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心里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那张平日里喜欢故作老成的小脸,此刻满是惊讶与震撼!
“怎么样?法善?表兄这书院还不错吧?”
李泽轩见这小子终于难得地露出了震惊神色,有些得意道。
“咕咚!”
“嗯,是不错!”
叶法善咽了咽口水,出声道。
这岂止是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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