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拱手道:“在下见过四阿哥。”
“本王最耐不得繁文缛节。”绵愉轻笑着招呼道:“坐,都不是外人,无须拘礼。”
什么叫都不是外人?看来这绵愉与奕詝关系非同一般,应该是看好奕詝或许支持奕詝的,这份眼力劲倒是不错,易知足从容落座,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他可不想卷入皇子争储,毕竟这奕詝是个短命鬼,况且,待的奕詝御极登基,朝廷也已经威胁不到元奇了,他没必要多事。
一落座,奕詝便笑道:“方才在路上遇见杜先生,提及易大人,先生大为赞赏,称易大人乃我大清难得的经济大才。”
听的这话,绵愉登时明白,杜受田应是有所顾忌,为了避嫌,不来赴宴。。
易知足却是有些意外,奕詝口中的杜先生很显然就是杜受田,没想到杜受田竟然是奕詝的老师?口中却是谦逊道:“杜大人谬赞,在下不过是读了几本西洋书而已。”
“易大人何必自谦。”奕詝道:“元奇短短数年便有如此成就,全是易大人一人之功绩。”着,他话头一转,“听闻元奇银股在广州交易所公开交易不知咱们能否购买一些元奇银股?”
购买元奇银股?什么意思?这子虽贵为皇子,但并没分封,能有几个银子?易知足心里警惕,却是含笑道:“元奇银股既是公开交易,自然是谁都能买,不知四阿哥想买多少?”
“听闻元奇银股价格上下不定。”奕詝缓声道:“能否托易大人帮忙买一百万股?”
一百万股?这子好大的手笔!易知足一转念便明白过来,什么股价高低不定都是借口,帮忙买不过是委婉的法,这子压根就是要他白送一百万股元奇银股!他心里不由冷笑,真他娘的好胃口,也不怕被噎死!不过,这子究竟是在试探?还是诚心敲诈勒索?
看了绵愉一眼,他才缓声道:“元奇银股一亿三千万股,区区一百万股,实是不足挂齿,四阿哥既开了口,这个忙在下一定的帮,不过,元奇银股很难再跌,只会一路缓慢上涨,一百万股银股,依照市场价至少得七八十万两白银,四阿哥能拿出如此多白银?”
奕詝压根就没拉拢易知足的想法,昨日听绵愉话里话外的意思,道光似乎要对付元奇,而且应该已有计划,他岂会这个时候冒险去拉拢易知足?他这话,不过是试探着看看能不能从元奇讹一笔银子。
在他想来,他是皇长子,是极有希望继承大统的,易知足素来眼光长远,为着元奇的长远考虑,必然不会轻易得罪他这个皇长子,只要他开口,易知足必然不会拒绝,况且元奇这些年为朝廷大额捐输上千万两白银,断然不会为了区区数十万两银子开罪他。
见的易知足似乎不卖他这个皇子的帐,奕詝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却兀自不甘心,强笑道:“元奇不是可以抵押借贷嘛,这些年,父皇也赏赐了我不少好东西。”
用御赐的东西做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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