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寻思,那么在安南国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否定?可是这里仍然不太方便说话,人多的地方实在太多八卦了。
韦婉的声音道:“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巴不得提早一天、一个时辰就能见到你。”
她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偷听,但高煦发觉了,所以他不好多说什么。他便径直拿出了手机,拨了孙静的电话,说道:“孙总,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下午请半天假。”
对面道:“好的,知道了。我叫小尤帮忙,去把你的餐桌收了。”
韦婉使劲抱住了高煦,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她的身体对于高煦来说,已是十分陌生,光滑白皙的皮肤带着青春的光泽,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清新、清香的气味。高煦分辨得出来,那不是护肤品的香味,而是少女特有的气味,好像是身体发育时分泌的物质。她的秀发贴着高煦的下巴,头发的触觉也很柔软顺滑。
高煦站在那里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既没有挣脱,也没做什么,他说道:“咱们回家说,走吧。”
俩人推开门走出会议室时,外面的人已经不见了。于是高煦便带着小婉坐电梯下楼,取了他的小银马,开车回家。
先前韦婉的情绪好像有点崩溃,稍微缓了一下,这时她便不怎么理高煦了。她犹自坐在副驾,冷冷地望着窗外,一副不愿意说话的冷清模样。
高煦也没多言,伸手打开了音乐,缓解这凝固般的气氛。
里面顿时传来了不太应景的音乐,“今夜月光,包围身上,就像你、注视我的目光。为什么、你不拥抱我,不亲吻我,就像半月、亲吻云朵……”
韦婉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很伤感。那还有些稚气的漂亮脸蛋上,眼睛红红的,眼神露出了与年轻极不相称的情绪。看得高煦有点心疼。
在这一瞬间,高煦才从她光滑的额头上、眉目之间,发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表现得很镇定。他也曾有过热血的心态,即便是刚到洪武末建文初那会儿、也比较冲动,但人老了一回之后,现在的他性情变了不少,一般都比较沉得住气。
高煦开口道:“咱们在安南国时,我暗示性地问过你,你怎么否定了,还叫我不要多想?”
韦婉慢慢地说道:“我们分开已经很久了,我刚发现、自己神奇地来到这里,那时身体还是个孩子。我又从书上了解当年的事,我‘走了’之后,你又在位了十多年。我并不知道,过了那么多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也有点陌生。也许先不说破,更能了解你吧?”
她顿了顿又轻声道,“我还想,我们能经历更多的过程、有更多的回忆。”
“嗯……”高煦发出一个习惯性的声音,心里也接受了她的说法。
韦婉转头道:“现在的法律是一夫一妻,不能公开纳妾。高煦,你对那个小娘不是认真的吧?”
高煦叹了一口气:“安南小娘叫阮玲,她和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韦婉轻轻声道:“听人说,安南小娘很多是为了骗钱。咱们给她钱,别让她再缠着你行么?你打发了她,我就原谅你。”她接着又坐直了身体,颦眉道:“我这是怎么了,还比不上她?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她能为你做的,我也能。”
高煦毫不犹豫,却很淡定地说道:“就算你什么都比不上她,我也会选你。”
韦婉听罢,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却接着又说:“还是那样,油嘴滑舌,挺会哄女人。我觉得,你怕是想全都要!”
高煦随口道:“什么油嘴滑舌,我啥时候对你说过假话,不都是实话吗,几十年了还不信我?”
她清澈的明亮眼睛微微一转,似乎想不出高煦骗过她的事,便不吭声了。汽车继续在公路上行驶,韦婉轻轻依偎过来,过了一会儿。她发出了一声叹息“唉”,好像仍然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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