頠的人马,你们因明军威胁太大、为了不削弱实力,便又把陈頠放了;双方达成妥协,给了陈頠一些人马,占据了交趾省南部地区,并称为‘太上皇’。
最后那个在蓝山起兵的豪强是黎利,凭借险要和山林,占据了蓝山、乂安等地。黎利就比较聪明了,他不称帝,还向陈季扩讨了个王来当;也不做出头鸟,就等着你们去对付大明官军。名义上这三股势力都结了盟,有了上下关系。可他们互不能管束,都是比较独立的势力。是这样吗?”
朱高煦说到这里,又道:“若大明官军真的退出了交趾省,这三股势力,还能相安无事么?”
阮景异拜道:“皇帝英明,所知甚详。”
朱高煦又摇头冷笑道:“但大明官军不会退出交趾省!胡氏暴|政是我朝之功绩,当然要完成初衷,为前国王的儿子,将王位夺回来!好叫四海诸国,都遵守普世道德。”
阮景异忙问:“皇帝之意,不再占领安南国为一省之地了?”
朱高煦道:“太宗皇帝的初衷,也是为陈氏讨回公道;只不过在战后,一时没有找到陈氏宗室,大臣与交趾军民进京请愿,太宗皇帝才暂时将交趾之地、划入大明治内管辖。而今朕已找到了陈正元,自当重建安南国,还政陈氏。”
朱高煦稍作停顿,又道:“朕有个法子。陈季扩只是个被拥护上位的傀儡,你们那些人能拥护陈季扩,何不拥护陈正元?陈季扩、陈頠去帝号之后,仍为王族宗室享荣华富贵;你们仍做安南国大将。大伙儿拥护陈正元,灭掉叛军黎利,一起享太平盛世,岂不美哉?”
阮景异与陈仙真对视了一眼,阮景异看着她微微摇了一下头。
朱高煦看到了这个细微动作,心里清楚阮景异的想法:虽然两个人选都是提线木偶,但陈季扩是安南人的傀儡、陈正元是大明朝的傀儡!
阮景异道:“臣等进京,乃请旨皇帝册封,此事恐不能做主。”
朱高煦点头道:“你们把朕的意思带回去,叫大伙儿多想一想。不要有侥幸心,大明官军能有一次‘征安南国之战’,有第二次并不难。到那时,还想退而求其次享用荣华富贵,便不可能了。”
阮景异道:“我等自当把皇帝的意思,带回去商议。”
朱高煦叹息了一声,轻轻挥了一下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要大家坐下来谈,总是避免不了先血流成河,不然如何甘心?”
“臣等告退。”阮景异二人执礼鞠躬道。
朱高煦却忽然道:“正使请留步,朕与你单独再淡淡。”
陈仙真合拳拜道:“贫道遵命。”
朱高煦站了起来,往后面的门走去。身后传来了太监侯显的声音:“正使请。”
正殿后面、还有一间小一些的宫殿,称作退思殿。里面摆着琴瑟等物,古朴简洁,与正殿的堂皇有所不同。
朱高煦等陈仙真进来,便挥了一下手。太监侯显躬身退了出去,掩上了殿门。
陈仙真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悄悄注意着朱高煦的神态举止。
朱高煦的心里很清楚:太宗时期征安南国之战,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交趾地区新起的势力,都对大明朝的承认和册封十分执着,连续遣使来,正是为了得到大明朝廷的认可。
他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陈仙真的相貌和身段,终于开口道:“陈季扩与身边那些人,是不是觉得朕喜欢尼|姑与女道?”
陈仙真屈膝道:“贫道确实是道士、也是宗室,并没有假。”
朱高煦道:“陈季扩递出了和平的意思,朕也是有诚意的,岂能一而再地推拒陈季扩的好意?”
陈仙真的脸颊有点红了。
朱高煦的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身子上,虽然她穿着长袍,但女子的线条轮廓仍十分明显。陈仙真被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一脸难堪与不好意思,不过她的手却缓缓地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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