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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海涛是司礼监太监,早在当今皇帝做燕王世子的时候、海涛便在世子府上了,宫里的宦官大多认识他。
海涛拿着皇帝的亲笔圣旨,进了两道宦官看守的门;薛岩、海涛、谭清三人都走进了一间屋子,这才见着了郭妃。
“哗哗……”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传来!郭妃听到有人进来、似乎走了两步,她的脚上居然戴着脚镣!
薛岩也没料到,生了皇子的郭妃、竟然还会被如此对待!或许,她这样的身份、只有事涉谋害先帝,才能落到如此下场罢?
可见圣上、以及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非常怀疑郭妃是凶手;目前她是嫌疑最大的人。
郭妃在某些场合、应该是见过薛岩的。早在武定侯郭英在世时,薛岩便与郭家交情不错;后来薛岩给郭家作媒、牵线让郭家与先帝家联姻,经常在郭府上进出。
“这里本是地狱。”郭妃的目光从凌乱的头发中透出来,只盯着薛岩一个人。看起来她确实认识薛岩,而且并没有疯掉。
薛岩沉住气,拱手作揖道:“下官大理寺卿薛岩拜见。”
事先薛岩疏忽了一个细节,临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才好。她的夫君已经是皇帝,可又没有给她封号。
海涛与谭清也陆续抱拳执礼。
“我是冤枉的,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郭妃盯着薛岩说了一声。
薛岩道:“若您所言属实,下官正是来为您洗清冤情。”
郭妃忽然冷笑起来:“洗冤?哼!我算是明白了,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处心积虑的栽|赃构陷!他们很早就在准备了,怎么洗?你是谁的人?”
薛岩听罢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下官是圣上的人。下官乃大明朝廷大理寺卿,只问人间是非黑白,不问别事。”
郭妃道:“他们胆大妄为,无所顾忌,连圣上的骨肉也敢下手,先是以阴谋致我小产!后知我心怀怨恨,且查到了人证;他们便将涉事之宫女萝儿灭口,又威胁我,叫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瞻垲积德!
我起初以为,他们又要对瞻垲动手了,哪想得……我还是小看了他们的包天大胆。”
薛岩嗅到了有用的东西,立刻从怀里掏出密卷与毛笔,在舌头上蘸了几下,忙着写了起来。
太监海涛见状道:“谭将军在这里看着,咱家叫人给薛寺卿找墨。”
“‘他们’是谁?”薛岩问道。
郭妃冷笑道:“还能是谁?现在皇后宝座上坐的那人,以及她的一干党羽!薛寺卿身边这个宦官,不也是?还有这位称作‘谭将军’的、是谭家的人罢?他家谭渊那儿子杀了人,是谁给他保命的?”
海涛和谭清的脸顿时黑了。
薛岩不动声色地写下来,又问:“您刚才说,处心积虑、早有准备,此乃何意?”
郭妃在一条凳子上坐下来,想了一会儿,开口说起来:“御医不是说,先帝驾崩乃因被银环蛇毒的毒针刺伤?在事发之前,咱们郭家便与银环蛇扯上关系了!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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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垲患小儿抽搐之症,但一直没有御医开银环蛇泡酒的方子。哼哈!恰好我父亲便遇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方士,主动献上银环蛇药酒,然后我父亲还送进东宫来了。
银环蛇泡酒之后,当然没有毒,御医也说确可治小儿抽搐之症;可是咱们郭家有银环蛇,加上先帝驾崩与银环蛇毒有关,郭家怎么说得清?
我算是后知后觉,过了几天才醒悟,事情哪有那么巧?这都是事先就预谋好了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想把大祸栽赃在郭家头上!
可是薛寺卿想一想,若我要用银环蛇毒谋害先帝、或是瞻基;必定生怕与银环蛇沾上关系,怎会毫无防备?”
有道理!
薛岩虽然没吭声,但他的头轻轻点了一下。这时装了墨汁的砚台拿过来了,他用笔毫蘸了两下,继续在密卷上快速地书写着。
问完了郭妃所知道的事,薛岩便告辞了。
郭妃仍在屋子里哭骂,一会儿怒不可遏,一会儿愧疚万分、念叨着她害了郭家满门。
走出院子,宦官海涛马上说道:“薛寺卿可不能偏信她信口之言,她疯了!皇后娘娘那时已是皇太子妃、有嫡长子,怎会冒大险干那等事?何况皇后娘娘一向宽厚仁慈……”
薛岩道:“咱们查大案,即便先不管皇后母仪天下仁德无双,我也认为郭妃的控诉有些问题。那枚毒针是怎么放到泥里的?”
海涛愣了一下。
薛岩看了海涛一眼,便又道:“目前看来,毒针只有两种法子放在泥里:或是事先放好,或是王狗儿所为。
假使、咱们只是假设一下,此乃皇后指使。其一,事先放好;大皇子常在那里玩耍,皇后不怕勿伤大皇子吗?其二,王狗儿放的;那么王狗儿应该是皇后的心腹才对。”
海涛忙道:“先帝还在燕王府时,王狗儿就是先帝身边的亲信宦官了,怎么可能与当今皇后娘娘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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