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殿侧。
稍作停顿,朱允炆的口气一变:“不过,朕已然下旨,不可儿戏。况高炽、高煦、高燧来京,是为皇祖爷爷祭日,朕为何要找由头幽禁他们?”
徐辉祖听罢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朝廷削藩,迟早是要对付燕王的……这事儿虽早已传得满城风雨,但朝廷并未公开承认;与燕王的书信来往,也保持着和睦。事情一旦摆上台面,应该如何拿燕王诸子来对付燕王,便不通了。
而且朝廷中枢各派大臣,大多对他徐辉祖还有所猜忌、保留,徐辉祖也是知道的,所以不会挑明了。
徐辉祖解得圣上意思,只得拜道:“臣愚钝,但凭一己之见,只望圣上圣裁。”
朱允炆的声音道:“知道了,朕先慎思,魏国公勿虑。”
徐辉祖听罢,叩拜道:“臣谢恩,告退。”
他行了礼数,出得御门,一时间不禁生出几分感叹。圣上连平常处理政事,也让黄、齐陪侍身边,可见圣眷极重。难怪主张“推恩法”的王公大臣们,对黄、齐一党“削藩派”深恶痛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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