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召青摸了摸头发,唉声叹气道:“也没什么,侯爷…不对,是敖大将军调兵遣将极为有方,已经将我们那边逼得岌岌可危,牛都统派我来找嬴侯谈投降事宜。”
“投降?”嬴无满一愣,狐疑道:“牛有德能投降?”
趴在榻上的折春秋,还有吴仙奇,皆是一愣。
杨召青叹道:“当然是有条件的,条件是要保证牛都统的安全。”
嬴无满忙问:“敖飞答应了?”
杨召青摇头:“还没有正式谈,敖大将军担心有诈,正在核实确认牛都统投降的诚意。”
这下嬴无满有些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负手来回走动,外面的消息他多少有些耳闻,敌我双方好像还没有正式交兵,倘若这样就逼得牛有德投降了,那他之前请示个半天岂不成了无能,岂不成了笑话,心里那叫一个腻味。
心里不舒服倒是其次,这玩意搞不好关系到他的前途啊,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和父王联系,解开我身上的禁制。”嬴无满突然停步一喝。
亭子里的小将,外面的吴仙奇和折春秋皆神情抽搐,皆心虚低头,没人敢应承。谁敢呐,一旦嬴无满和天王联系上了,事情立马要出包,王爷下令拿下的人居然能自由发挥,那还得了?王爷岂能容这样的口子开来开去?
禁制?杨召青不动声色地抬眼观察着。
“你!”嬴无满指向亭子里的小将,后者立马单膝跪地,低个脑袋死活不吭声,结果被嬴无满一脚踹翻在地。
折春秋见嬴无满目光瞅来,赶紧嚷嚷道:“侯爷,就算老奴冒死给您解开了禁制,可您想过后果没有?您立再大的功劳只怕也要被违抗王令这件事给遮挡住啊,侯爷不听王爷的话,您想过王爷会怎么看您吗?”
一句话令嬴无满冷静了下来,目光又盯向了杨召青,“你联系牛有德,中间传话,本侯和他谈谈。”
杨召青苦笑:“末将身上有禁制。”
嬴无满朝吴仙奇偏头示意道:“给他解开!”
这个可以有!吴仙奇当即上前出手,敖飞的命令和王爷的命令完全是两码事,何况回头又可以将禁制再加身,凭他的修为也不怕杨召青能耍什么花样。
解开了禁制的杨召青稍微活动了下身子,这才抖了抖袖子,然而一摸手腕,又是一声苦笑,道:“侯爷,忘了,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无法和牛都统联系上。”
嬴无满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脸色一沉,不待他开口,杨召青又连忙摆手道:“侯爷不用担心,还有徐堂然,徐堂然身上有能和牛都统联系上的星铃,让徐堂然居中传话也是一样的。”
嬴无满立刻盯向了折春秋,“把人提出来。”
杨召青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徐堂然还活着。
折春秋心中叹息一声,这种眼高于顶的权贵子弟真难伺候,偏偏又招惹不起。
他只能是朝一旁给他疗伤的人示意了一下,后者一挥手,将狼狈不堪的徐堂然扔了出来。
落地踉跄的徐堂然一看四周,见到杨召青不禁一怔,旋即大喜,一扫颓废之情,快步过去,抓了杨召青的胳膊,“杨兄,你怎么来了?”言下之意,是来救我的吗?可谓满眼期待啊,有想哭的冲动。
杨召青抓了他手掌,轻轻拍着,下面一根手指在徐堂然掌心快速点动,正是两人平常星铃联系的节奏,表面上却摇头苦笑道:“徐兄没事就好,总之这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啊…”徐堂然脸上的期待与欣喜一扫而空,反倒是一脸的复杂神情,干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你也被抓了?”
嬴无满没那耐心看两人相逢的场面,“快点!”
杨召青当即将大概的情况对徐堂然讲了下,最后放手叹道:“照嬴侯的话做吧,咱们也能少吃点苦头。”
徐堂然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眼中神情莫名,甚至有一丝惊恐闪过,最终慢慢回头看向刚才放出自己的人道:“和大人联系的星铃不在我手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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