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此时的苗毅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再次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情形,充斥着血腥味的书房,染着血迹的书桌,苗毅身披战甲在那全神贯注写字,给人一种极为凝重的无形压迫感,说不出什么味道。
而苗毅抬头看了她一眼,颇为惊讶道:“夫人?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路上遇上我爷爷,我也躲不掉,被顺带着带来了,你在写什么?”云知秋走到他身边斜着脑袋一看,嘀咕着念着:“河里一群鹅,花鹅大白鹅,一二三四五…”
念不下去了,如此气氛下,还当写的什么重要东西,感情写的是民间童谣。
苗毅回头笑问:“我字写的怎么样,大有长进吧?”
云知秋白眼一翻,直接抽掉了他手上的毛笔,随手给扔了,“我说苗大官人,都什么时候了?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练字?”
“你不是常督促我练字吗?我听你的,一有时间就不懈怠。”苗毅在那嬉皮笑脸,手指一挑,扔掉的毛笔又飞回了他的手上,又在那沾墨。
云知秋伸手摁住了他的手腕,“牛二,我爷爷让你去见他。”
“他说让我去,我就去?你没看出我在摆架子吗?”苗毅淡淡一笑,拿开了她的手,“再等等吧!人到齐了我再出去也不迟。”
云知秋有些抓狂,再次抓住他手道:“牛二,你到底想玩什么?”
而外面,妖圣姬欢已经到了,落地后亦盯着地上风北尘的尸体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亭子里的几个老熟人,问道:“怎么回事?”
云傲天本来是离这里最远的,带着云知秋却赶在姬欢前面到了,其中的意味可想而知。
姬欢一到,凌天立刻跑到了书房通报:“五爷,人都到齐了。”
见有外人,云知秋抓着苗毅的手赶紧放开了。
“玩什么?”苗毅对云知秋呵呵笑道:“不玩什么,老子不跟他们玩了!”手里笔一扔,走人!
跟在苗毅屁股后面的云知秋还在琢磨他这话里什么意思,走到亭子外的苗毅已经遥遥拱手,满面笑容道:“失礼失礼,苗某有事耽搁,有失远迎!”
五圣一个个冷眼盯着他,苗毅刚走入亭子内,静坐其中的云傲天已经徐徐出声道:“先把风北尘的尸体葬了。”
穆凡君四人又一怔,齐齐看向他。
苗毅也是一怔,旋即回头吩咐外面的人:“送给秦夕,让她安葬吧。”
云傲天偏头看来:“秦夕没死?”
苗毅笑道:“我跟她有什么好计较的,她已经降了我。”
“那女人长的太漂亮了,你不会是看上了她吧?”云傲天冷冷道:“风北尘若是没死,你抢了他老婆去,想玩想睡想怎么样都行,风北尘坐在这个位置上,若是抢不回来,那是风北尘自己没本事,怪不得别人。如今你把风北尘的尸体挂在旗杆上曝尸,如果再对人家老婆有非分之想未免也太过了点,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谁敢对风北尘的遗孀乱来,别怪我不客气!”
穆凡君四人默然。
苗毅有些无语,很想问问云傲天,你死在风北尘手上的子女好像不止一个吧?怎么搞得人家是你恩人一样?
他就想不通了,一帮家伙都在想什么呢?能不能思想健康一点?怎么谁见了都以为自己要将秦夕给那样?若不是顾及秦夕和秦薇薇的名声,他真的想大喊一声,那是我丈母娘好不好?
只有清楚内情的云知秋心里明白,当即出声帮忙辩解道:“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苗毅和秦夕其实另有交情,这事我清楚。”
云傲天没再说什么,斜眼盯着风北尘被抬走的尸体。
在座的鬼圣司徒笑突然阴森森叹了句,“可惜我来晚了,若是我及时赶到,若是风北尘的尸体没有在太阳下曝晒太久,我还能召集他的魂魄,将他转为鬼修,不过强行拘役成鬼修会丧失记忆。”说罢摇了摇头。
这一个个的什么意思?苗毅东看看西看看一个个似乎沉浸在缅怀风北尘的情绪中的五圣,差点想大笑三声,平常想弄死风北尘的是谁呀?如今搞的好像我一个人是恶人,你们都是大好人一样,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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