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驹从一旁的山林中跳出,慢慢散蹄在旁。龙驹一出,把那拉车的懒驴给吓的跑快了不少。
在官道上跑了二十来里路,又拐上山路跑了个十几里,才抵达了一个藏在深山中的小村庄,刘家庄!
山青青,水绿绿,田园柴门,阡陌农夫,一派祥和,平日里谁能看出这里有妖鬼猖狂。
到了刘老汉的家里,宝宁和宝信迫不及待的要去降妖除魔,第一步便是拉了刘老汉去村里向村民们取证,以记录此地妖鬼的恶行。因为他们不滥杀无辜,回去要给师门交代。
苗毅没兴趣在这村里走家串户,拿着纸笔一家家记录妖鬼恶行的事情也只有那两道士能干的出来。对苗毅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不过也尊重二人的办事方法,所以他就不到处乱跑了,坐在了刘老汉的柴门小院里晒太阳,偶尔耳朵动动,能听到某个人家哭诉的声音,求二位道长救救女儿之类的。
刘老汉的儿子儿媳在旁斟茶倒水。家里仅有的干果饼子也端了出来待客,苗毅随手取了块当做尝鲜,咬了一口嚼在嘴里问道:“村里遇到了麻烦。难道你们以前就没请人来解决?”
刘家人一脸敬畏地看着眼前这位,总感觉这位不像是法师之类的,雍容华贵坐椅子上翘个二郎腿,可又听刘老汉悄悄说了。这位是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法师。随便一巴掌就把城隍老爷给收拾了。
闻言,刘老汉儿子低声道:“请过两回,有道士,有和尚,结果进山后都有去无回,被妖怪给杀了,回头妖怪又来报复我们村里,也就没人敢再请了。”
苗毅微微点头。明白了,看来妖怪的法力不低。又问:“不是有山神和土地么?”
刘老汉儿子又低声道:“没用。后来村里改信了门神,可也还是没用。”
村里人家不多,走一圈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半个来时辰后,采集了证据的宝宁和宝信怒气冲冲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帮满脸期待的村民。
“前辈,此间妖孽不除,天理难容!我等当立刻上山寻找!”宝宁沉声拱手道。
“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苗毅点点头,他还真不习惯被一帮村民这样围着。
“谁愿带路?”宝信回头问道,一帮村民立刻后退。
最后也只有扯了刘老汉带路。
龙驹蹄声隆隆,坐在后面的苗毅拍了拍宝宁的肩膀,“你们慢点,人家老人家受不起这颠簸。”
坐在宝信后面的刘老汉已经是被龙驹的凶猛速度给吓到了。
刘老汉也不知道妖怪在山中什么地方,在宝宁的问话下指了土地庙的位置。
在一山间小路旁,找到了那座老旧的土地庙,双骑上的人跳下。
土地庙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过香火,看不到香火痕迹,估计早就断了。苗毅两眼微眯,盯着土地庙后面的一颗老槐树,隐隐看到有妖气缭绕。
师兄弟两人显然也看出来了,咚!宝宁重重一跺脚,施法喝道:“土地何在!”
只见土地庙后的那颗老槐树一阵沙沙摇晃,瞬间缩小,变成了一个老头模样,腰挂土地令牌,惊得刘老汉倒地便拜。
土地老头背手扫了几人一眼,冷哼道:“土地在此,哪来的术士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宝宁戳指斥责道:“你身为一方土地,当震慑一方妖邪,刘家庄在你辖地内,你为何任由妖邪作恶而坐视不理?”
土地老头鼻孔朝天道:“刘家庄是在本土地辖地内不错,可他们不敬本土地,反倒跑去信奉门神,这让本土地情何以堪,那有事又何必找我,去找门神好了。”
刘老头闻言越发惶恐在地,长拜不起。
“胡说!”宝信怒斥,“欺我们不知是不是?分明是你这土地不作为在前,刘家庄无奈之下才改信门神。”
被揭穿真相的土地老儿顿时恼羞成怒,反指喝道:“哪来的术士,竟敢对天庭令官大呼小叫,眼里还有没有天条?限你们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本土地不客气!”
说罢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又重新变回了那棵老槐树。
宝宁和宝信怒容满面,可也拿对方没脾气,奈何刘老汉也不知道妖怪在哪,两人只能拱手请教土地,“敢问土地公,那为非作歹的妖孽在哪?”
那棵老槐树没动静,不搭理。
师兄弟两人看向苗毅。苗毅却背个手不关我事的样子,抬头看天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就你们这样软趴趴的,还想降妖除魔,要我说,把他破庙砸了,再把他连根拔了,有些人就是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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